當真是不行。
打來了水,沈曦先用水面照了一下自己現在的樣子。
眉清目秀,唇紅齒白,皮膚也很好,雖然說不上是貌美如花,也算得上是中上之姿,難得的是這個身體比前世要年輕許多,沈曦摸着這富有彈性的皮膚,心情終於好了一點。能年輕個一二十歲,不是每個女人最大的夢想嗎?當看着自己的皮膚一點點老化,一點松馳,看着鏡子中的容顏一點點蒼老,大概是個女人都會覺得心慌。而現在,自己當真年輕了二十來歲,沈曦覺得不論這裏的生活環境怎麼,還是幸運更多一點。
臭美了好大一會兒,沈曦才拿了點軟柴禾,用火摺子點着了,準備做飯。這火摺子的使用方法,她在郭嬸家就學會了,要不然這東西就是擱她手上,她也不知道是幹嗎用的。等火燒大了,沈曦又開始添乾柴,倒也沒費多大勁,就把柴給點着了,屋子裏雖然煙多了點,但第一次生火,這效果已經不錯了。
倒了半桶水在那個髒兮兮的鍋里,等水熱了,將旁邊放着的刷鍋刷子放到水裏煮了煮,然後又將鍋鍋蓋都刷了一遍,就把這髒水潑掉了,又換了半桶乾淨水繼續燒。等水燒開後,又將碗筷盆子都放了進去,用開水消毒,等煮了一大會兒,又挨個刷乾淨了。
把盆碗刷乾淨了,沈曦才舀了一小碗糙米,放到一個破陶盆中淘洗乾淨,然後又用淘米水仔細的刷了一次鍋,又用清水洗一遍,確定鍋已經完全乾淨了,這才放清水,將洗淨的水放好,然後猛添柴。舀出些熱水放到洗臉盆中,沈曦又將米放到鍋里,添了一大把柴。柴是木柴,很耐燒的,不用時刻在鍋台前看火,只看着它快燒盡的時候再添幾根就行了。趁這功夫,沈曦回到屋中,打算讓瞎子洗個臉。瞎子洗臉的時候,自然是要將那蒙眼的布條拿下來的,沈曦注意到瞎子的眼睛是一直閉着的,似乎睜不開。
也不知他的眼睛得的什麼病,是先天的,還是後天的啊。
不過看他的眼睛沒有傷口也看不出腫爛,似乎很早以前就這樣了,大概他是瞎了很久了。
沈曦把水潑掉,回到廚房又加了把火,想把白菜炒了,可找來找去,也找不到油,只好切了一點白菜,用鹽拌了一下。連個味精香油都沒有,這樣的菜能好吃才怪。
糙米很耐煮,沈曦的這頓粥直直煮了一個多小時才算軟了,沈曦看着那堆少了很多的木柴,心中有些着急了,得趕緊找門路賺錢了,要不然,就等着餓死吧。
沈曦把粥盛了出來,準備吃飯的時候,才發現連個桌子都沒有。好在炕很硬很平,沈曦就直接把碗放在了炕上,盛了一碗稠稠的粥,又撥了點鹽白菜在裏面,放進了男人的手裏。男人接過去,大口大口的扒着飯,臉上仍是木木的,沒有顯出高興,也沒有顯出意外來。
沈曦一邊就着難吃的鹽白菜,一邊不住的嘆氣,回想起前世的種種舒適與幸福,越發覺得這鹽白菜難以下咽了。沈曦草草吃了幾口,就沒心思吃了,放下碗筷後,她不由說道:「餵——」
也不能總和人家叫餵吧,可不叫餵叫什麼,又不知道他的名字,叫「相公」?沒感情沒相處的,還真叫不出口。沈曦張了好幾次口,這個「相公」也沒喊出來,自己都覺得有些沒趣了,索性叫他「瞎子」吧,雖說不禮貌,可也算是個稱呼,總比喊「餵」強。
沈曦沒有和殘疾人士相處過,總是不自覺的忘掉對方的缺陷,此時她就忘了對方又聾又瞎又啞了,還在那絮絮叨叨的說話呢:「瞎子,這房是咱們租的還是買的啊?要是租的和誰租的啊,要是買的和誰買的啊?今天我聽鄰居郭嬸說這房子是官府要賣的,咱們住這裏,是不是把這兒買下來了呀?」
等了一會兒,沒聽見回答,沈曦這才明白過來,懊惱的拍了拍額頭,小聲嘀咕道:「瞧這記性,又忘了你聽不到了。」
瞎子吃飯也不知飽餓,沈曦給多少他吃多少,沈曦只吃了一小碗,剩下那大半盆的粥就進了他一個人的肚子。好傢夥,一頓飯就吃了兩個窩頭和好幾碗粥,似乎還沒吃太飽,沈曦想到瞎子那米袋中的米,也就再將將夠吃一頓米飯的,若再不去買米,那就要挨餓了啊。
刷好碗筷,又草草打掃了一下衛生,沈曦就出了門。
沈曦也沒用問路,只走了約二十分鐘,就把這
第2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