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的美女,喜歡熱情的男人會覺得她很乏味。而本我初心,沈曦覺得能喜歡風纏月那樣的,應該是喜歡有一個熱情的床伴,而這一點,恰恰是唐詩欠缺的。
怎麼越分析,越覺得唐詩和本我初心就越沒有未來呀?
沈曦偷偷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看着唐詩的眼光就有點飄忽了,好在唐詩正在呆呆的望着窗外,沒有看她。
沈曦家的窗戶是兩層的,白天就推開那扇主要用於保暖用厚布蒙着窗戶,留下一層薄紗布,一來防止小蟲飛進來,二來便於透亮。雖然不象後世的玻璃窗那樣看得清楚,但外面的情況還是能看的清的。
順着唐詩的目光看去,沈曦就看見了練武場上,霍中溪帶着兒子徒弟早不見蹤影了,本我迎自己拿着一把小木刀在瞎劈亂砍,而本應教本我迎練武的本我初心卻和風纏月站在旁邊,兩人不知在說什麼,不過看着風纏月那神采飛揚的樣子,似乎是聊的甚為歡暢。
見唐詩呆呆看着,沒有任何行動,沈曦不由問道:「你,不去看看嗎?」
唐詩勉強勾了勾嘴角,卻勾出了一個自嘲的苦笑,她沒有回答沈曦,而是下炕出了屋。
聽到門響,練武場那兩個停止了談話,不約而同的扭頭向這邊看來,一見是唐詩,風纏月倒沒什麼,而本我初心明顯就比較緊張了,他向這邊走了幾步,似乎想解釋什麼,但又不知道要解釋什麼,最後只擠出來了乾巴巴的兩個字:「娘子——」
唐詩沒有看風纏月,也沒有看本我初心,而是徑自抱起本我迎,一言不發的轉身就走了。
本我初心似乎也感覺到妻子生氣了,他連忙追在唐詩後面,和她一起回房去了。
風纏月留在原地,看着那一家三口走了,沒有跟過去,而是彎下腰去,撿起了本我迎丟下的小木刀,然後緩緩的用手指輕撫那並不光滑的刀身。一直過了好大一會兒,她才將那小木刀輕輕插入土中,然後轉身離開了練武場。不過這一次,她走路並沒有一扭幾道彎,而是英姿颯爽的,象個真正的女俠一樣。
這是個什麼意思?
旁觀了整個過程的沈曦,有點摸不着頭腦了。
風纏月改頭換面了?改過自新了?改惡向善了?改弦更張了?
午飯的時候,霍中溪和兩個孩子沒回來,安修謹又帶安靜萱出去了,本我初心一家也沒出來,沈曦讓人將飯菜送到他們房間裏去了,而在沈曦這房間裏吃飯的,只剩沈曦自己了。
剛拿來碗筷要吃飯,門帘一動,就閃進來了一個人,沈曦一看,頓時吃了一驚,來人不是別人,竟然是風纏月。
「今天他們沒來這裏吃飯。」沈曦告訴她這個很明顯的事實,意思就是本我初心沒在,你趕緊該去哪去哪吧。
風纏月笑道:「那我就來陪弟妹一起吃個飯吧,正好我也餓了。」說罷,自己就去廚房拿了套碗筷出來,然後自己盛了飯,就真的坐到了沈曦對面,扒了一口白飯進嘴。
沈曦呆怔的看着她,不明白這女人到底在做什麼,自己和她有這麼熟嗎?熟到可以單獨在一張桌子上吃飯?
見沈曦只看着她都忘了吃飯,風纏月抬起頭咽淨口裏的飯,又向沈曦笑道:「看我做什麼?我又不是菜,看了也飽不了。」這個笑容倒是很乾淨,不象她對着男人時笑的那樣媚那樣嗲。
沈曦放下筷子,嘆了口氣道:「以前在海邊的時候,你隨手就差點要了我們母子的命,那時候我可真恨你。只是沒想到,這才過了六七年,你竟然和我坐到一個桌子上吃飯來了,這可真是世事難料啊。」
風纏月挾了一塊魚肉放到碗裏,沒有吃,而是拿着筷子在不停的戳來戳去,有點傷感的說道:「是啊,世事難料。以前本我初心總纏着我,我嫌他煩,千方百計的想着法子躲他。可當他真的不再出現了,我就一下子慌了亂了」
沈曦沒有接話,事實上對於他們的事情,她並沒有發言的餘地,她只是一個旁觀者。
風纏月似乎並沒有和人聊過天,這段感情在她心中也壓抑了許久,她無意識的仍戳着那塊魚肉,渾然不知道那塊魚肉已經成了肉泥了。
「你說男人怎麼這麼容易就變心了呢,他喜歡我這麼長時間了,怎麼能說變就變了
第92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