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道。
「嗯。」棠鯉悶悶道。
在這種巨變前,她也無能為力,只能盡全力護住自己的親人。
四個人乘着馬車回到烏府。
便見烏府門上有血,幾個下人正在那裏清洗血跡。
棠鯉和衛擎臉色俱是一變。
「這些血是怎麼回事?」棠鯉問道。
「夫人,叛軍想進烏府搶東西,護衛們和叛軍打了起來。」下人回稟道。
「那府中人如何?」棠鯉連忙問道。
「護衛們拼死抵抗,叛軍攻不進去就走了。就幾個護衛受了傷,府中人沒事。」
衛擎和棠鯉都鬆了一口氣。
棠鯉覺得,他們想進烏府,絕對不是搶奪財物那麼簡單,恐怕還想泄憤,再抓幾個人質。
幸好沒事。
棠鯉再次慶幸。
一進門,就看到一抹身影站在那裏,指揮着下人清掃收拾,正是衛子熠。
衛子熠的臉色慘白。
就在不久前,他遇到極為可怕的事。
殘忍的叛軍要衝進來。
他看着護衛與叛軍廝殺,他那向來拿書和筆的手,也拿起了劍……
幸而被擋在了門外。
叛軍走後,衛子熠還有些恍惚,害怕叛軍再歸來。
他手裏還緊緊捏着劍。
「子熠。」棠鯉叫道。
衛子熠猛地抬起頭,看向兩人。
棠鯉和衛擎身上的障眼法已經撤去,兩人恢復了原來的模樣。
衛子熠看到兩人,精神氣一下恢復了,惶惶然飄在空中的心落了地。
「爹、娘!」衛子熠喜道。
棠鯉和衛擎摸了摸衛子熠的腦袋,說了幾句安慰的話,便回了住處。
棠鯉第一件事就是查看衛擎的傷口。
衛擎道:「媳婦兒,我自己來就行,你快去看糖寶和沐寶吧。」
棠鯉就站在門口,也不走,直直地看着他,眼神透着執拗。
她雖然很想念糖寶和沐寶,但是她更擔心衛擎。
衛擎沒辦法,只能將衣服脫下來。
衛擎說自己的傷的時候,說得輕飄飄,說什麼就背上和手臂上一些傷,但是衣服一脫,薄薄的肌肉傷佈滿了各種各樣的傷口,有幾個大的傷口包着紗布,但都往外滲着血,小傷交疊在一起,皮肉外翻,觸目驚心。
衣服的布料黏在傷口上,要撕下來,看着就很疼。
棠鯉的動作輕柔到了極點。
「媳婦兒,這傷就是看着嚇人,其實一點不疼……」衛擎道。
「我又不是笨蛋,這麼多傷怎麼可能不疼?」棠鯉悶悶道。
「哎呀,真不疼,不信你再捶我一拳試試。」衛擎道,看到棠鯉泛紅的眼眶,一下慌了,「媳婦兒,你怎麼哭了,別哭。」
說着就要給她擦眼淚。
「別動。」棠鯉兇巴巴道。
衛擎頓時不敢動了。
棠鯉抿着唇,先給幾個大的傷口,上了藥,重新包紮了一遍,又給小的傷口上了藥……
「這藥真好用,上了就一點不疼了。」衛擎道。
衛擎見棠鯉泛紅的眼眶,恨不得出去跑一圈,以證明自己不疼。
「嗯,不疼,我信了,你乖乖坐着。」棠鯉拉着他坐下。
「媳婦兒,我真沒事了,你快去看糖寶和沐寶吧。」
棠鯉在衛擎沒傷口的半邊臉上親了一下,才轉身離去,去看兩個小傢伙。
棠鯉走了沒多久,一個禁軍前來求見,衛擎的臉色變得嚴肅。
皇帝已下令,所有禁軍聽從烏煜之令。
衛擎現在就相當于禁軍統領。
禁軍是來向衛擎匯報這次的情況的。
「烏大人,叛軍走的時候搶走了不少財物,還殺了許多朝廷命官,這是被害者名單。」
禁軍將名單遞給衛擎。
衛擎看着那上面的名字,有十幾人,好幾個都是衛擎熟悉的同僚,這對朝廷來說損失慘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