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欣榮下葬的時候,高水蓮是哭的最悲慘的一個,惹得許多女賓客議論紛紛。面上都不以為意,私底下都在說,高武的這個小妾,還是挺敬重主母的。
又有人聽了,提出不同的見解,什麼主母呀,有罪這事就不說了,她嫁進高府兩年多,也沒見混個元妻的模樣呀,臨死臨死,還只是個平妻,果然是平着來,平着走,讓人笑掉大牙。
總之,穆欣榮的人生結局徹底絕了大商朝許多不安分女子的痴心妄想,多少個身份高不成低不就的曾經想效仿穆欣榮的女子,就此打住念頭。
鳳華縣主評價道:「一個女人,用切身行動告訴天下女子這麼一個道理,真是死也值了。」
羅夫人不解,趕忙問是何道理。
鳳華縣主大笑道:「妻就是妻,妾只是妾吶。」
羅夫人大笑。
穆欣榮一走,高武把與穆欣榮曾經用過的人全都發賣出去,至於兩萬兩陪嫁財產,高武做主,全上交給了國庫,這一舉動,引起仁興帝格外的讚賞。
覬覦穆欣榮錢財的高水蓮,情緒一落千丈。
十分不理解高武,那麼多財產,說交就交,好歹給自己留一些呀!
但是明面上,高水蓮又不能表現出什麼來,形象早已固定,只能老老實實的做她那個溫柔體貼的小妾的角色。
不過,有一點,她是竊喜的。
邱氏走了,穆欣榮死了,高武統共就三個女人,如今只剩下了她。她出身雖貧寒。但當年也是以良妾的身份入的宅,並不是賣身為奴的奴婢,所以說,轉正的可能性百分百。
再說,高武現在位置雖高,但是一般正經的世家女子,是不願意與人續弦的。更何況。高武這種情況。又不是正經的元妻死了。只是過不下去,和離了,正式死的那個吧。又算不上元妻,哎喲,高水蓮自己想想都複雜怪異,覺得世家女子嫁給高武的可能性更不大了。
而那些小門小戶的女子。高武不一定看得上。別說高武,連她都看不上。同樣都是小門小戶出身,自己又是先來的,誰比誰的優勢更大,簡直不用比較就能得知。
經過這番分析。高水蓮對自己轉正的可能性更加肯定,從此,日子便泡在美夢中度過。
可是這一日接一日的。直到半月過去,高武也沒來看看她。而她數次去看高武,都被各種藉口攔在門外。
高水蓮愈發迷惑不解。
這一天,高水蓮再也忍不住,硬生生的闖進了高武的書房,本以為高武正在靜心休養,誰料進去之後卻發現,高武正在聽曲兒。
若是一般唱曲兒的人也罷,可是,瞧瞧那兩個風.騷妖嬈的女子,穿着暴.露,眼睛長的狐狸.精似的,一看就不是好貨!
高水蓮頓時氣沖沖的疾步走了進去。
弦聲戛然而止,正躺在小榻上閉目養神的高武被這麼一打斷,慢慢睜開了眼。
「阿武哥,你怎麼怎麼……」高水蓮結結巴巴,覺得指責高武不是,當做沒看見也不是。
高武沒動身,懶懶問道:「你叫我什麼?」
高水蓮瞪眼,阿武哥呀!以前不都這樣叫的嗎?
高武見高水蓮半天沒反應,不悅道:「都這麼長時間,還沒學會規矩嗎?阿武哥這麼老土的叫法,莫再叫!再說,也不符合你的身份。」
高水蓮被噎,又見一旁的兩個彈琴唱曲兒的艷.女偷笑,頓時又怒又羞,卻又不敢反駁,只好屈膝道:「是,老爺,妾身知道了。」
「嗯,下去吧,別擾了我聽曲兒。」高武緩緩擺手,示意高水蓮退下。
又沖兩個歌女笑道:「來來,坐到這裏來,剛剛你那是什麼唱法,爺都沒聽明白。」高武笑的極溫柔,沖一紅衣女道。
紅衣女子嬌羞,面若飛花,嬌道:「爺沒聽懂,奴家再唱一遍。」一邊說,一邊往高武身邊靠。
高水蓮再撐不住,快步離去。
她覺得,她的阿武哥變了。
高水蓮離去後,高武立刻把兩個歌女遣下,文崢過來扶他。
「文崢,到小花園走走吧。」
「是,爺,您慢點兒。」
高武獨處的地方,有一片小花園,此時,正值盛夏,百花開的正盛。高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