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年,娘的脾氣是越發大了。
剛才說的話,也真難聽,爹怎麼就敗家了?怎麼就作了?
秦氏鼻涕一把,淚一把的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果然就是關於詹石修要出去遊歷的事兒。
秦氏說完,指着詹石修道:「這個老傢伙,竟然瞞着我辭官了!辭官表昨日已經遞了上去!連商量都沒商量!還,還,偷偷摸摸的,把行禮收拾好了!!!」
「他這是要離家出走呢!他不準備要我們了!這一家子老老少少,該怎麼活啊!」
秦氏越想越傷心,索性歪倒在椅子上哭起。
其他人都還好,只有詹瑾睿、詹瑾淵兩兄弟年齡小,聽祖母這麼一說,還真以為祖父不要他們了,二人異口同聲,張嘴哭起,詹瑾淵撲倒在詹石修懷中,泣道:「祖父,你不要離開我們,我和哥哥今後會聽話!」
詹石修把小孫子抱到腿上,瞪向秦氏,「你胡說什麼呀!當着孩子們的面兒!」
秦氏不饒人,「我要說,就是要當着孩子們的面兒說!」一面抱起大孫子,哭的更加傷心。
悠然等人無語透了。
趕緊給彼此使眼色,詹紅嬌、邱阿泰帶詹石修出去,悠然留下來勸慰秦氏。
詹石修倍感委屈,一邊走一邊沖女兒女婿解釋道:「嬌兒啊,你可別信你娘的話,爹只是要出去走一走,考察考察,更好的完成爹的這本書,將來也能更好的為國家效力,你說,你娘怎麼就不理解呢?」
「爹,娘不理解您,我理解,我知道爹爹最是胸懷大志的,好男兒志在四方,趁着年輕,就該出去多多走走,不然再過幾年,您想出去,恐怕都沒條件了!」
好女兒啊!好知己啊!詹石修感激的拍拍詹紅嬌的肩膀,激動的無言以對,只一個勁兒點頭。
一行人在亭子裏坐下。
高香葉對詹石修道:「姑姑這話沒錯,祖父您的選擇也沒錯,只是葉兒想問祖父,您要遊歷,真的準備好了嗎?」
詹石修一愣,忙道:「當然,你剛才也聽你祖母說了,我連官兒都辭了,行裝也收拾的差不多,怎麼還能沒準備好?」
高香葉又認真問道:「那葉兒再問您幾個問題,您這次遊歷的路線大致怎麼走?時間有多長?中途我們該如何與祖父聯繫?要帶多少人?各種跌打損傷、各種治病的藥丸可備足?隨行的大夫您打算帶誰?春夏秋冬四季的衣服帶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