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衣服都準備好了,但二人還是本着女人的天性好好的商討穿着打扮,屋子裏熱鬧而不嘈雜。
齊悅依舊手枕着頭,側眼看窗外,月明星稀。
不知道那傢伙在幹什麼呢?從家裏送出的信到底收到了沒?
明亮的火把如同璀璨的星辰,伴着馬蹄聲而來。
「世子爺,幸苦了。」門外久候的一眾人笑着接過來。
常雲成翻身下馬,笑着拱手還禮。
「我們張家口這邊比不得你們那邊,世子爺委屈了。」為首身穿武官服的大漢笑道。
「那得看比什麼了。」常雲成說道,拍了拍他的肩頭,「比軍防你們略勝一籌,但要是比喝酒的話,你們就不行了」
眾人一愣,旋即激動起來。
沒想到這出身權貴之家軍中歷練的小子如此會說話,一句話,將這些糙漢子攪的熱血沸騰,歡喜的渾身痒痒。
「世子爺,要這麼說,可就嚴重了。」大漢一板臉,停下腳,肅容說道。
「那守備大人要待如何?」常雲成也停下腳,他略先行一步,此時回頭帶着幾分居高臨下看着眾人,神情亦是肅穆。
氣氛貌似有點冷
「自然要分個高下了。」大漢大聲說道。
「不服是不行的,守備大人。」常雲成亦是大聲說道。
「兒郎們,敢不敢掙個臉!」大漢紅着臉喊道。
其他人也反應過來了,頓時轟聲叫。
常雲成哈哈大笑,伸手拍大漢的胳膊。
「走走,一決高下。」他笑道。
大漢也哈哈大笑了,比起剛才,如今的笑更加的親近。
二人攜手進去了。
有酒做媒。雙方其他人也都滿面帶笑,互相讓這進去了。
門口的守衛鬆了口氣,對視一眼。
「嚇死我了。」其中一個說道,「這世子爺說話可真有意思。」
另一個則嘿嘿笑。
「這個世子爺監軍還不錯,比上一個要好得多,看來不會像上一次那個那麼倒霉,被咱們守備大人關在城門外了。」他說道。
看着最後一個大漢舉着酒杯一頭倒在桌子上,常雲成放下酒碗,結束了這次的酒宴。
天已經微微發白了。
屋子裏小兵打了水,常雲成靠在椅背上閉着眼似睡非睡的泡腳。
又一個隨侍的兵進來了。抱着一個包袱。
「大人,您的家信從漠北那邊轉過來了。」他低聲說道。
這一次臨時抽調協同監軍匆忙,知道的人不多,自然也不可能通知家裏。
常雲成嗯了聲。
小兵將包袱放在桌子上,解開。
常雲成閉着眼隨手摸了一個拿過來拆開。睜開眼。
最先一張紙飄出來,常雲成忙接住。待看到上面竟然是一個女子的小像。便立刻鬆開手。
紙張落入洗腳盆里,瞬時濕透。
常雲成抬腳。
「端下去吧。」他說道。
小兵忙端着出去了。
這邊常雲成深吸一口氣到底是抽出寫有字的信看了眼。
果然是謝氏寫來再次要他定親的話。
常雲成將信扔回去,再看桌子上的那些。
「都是家裏來的?」他問道。
小兵點點頭。
都是永慶府來的那自然便是家裏的吧。
「拿下去吧,以後別給我拿來了。」常雲成說道,沒有半點心情看,就那樣濕着腳有些不穩的向床邊走去。
小兵忙伸手攙扶。被常雲成推開。
「滾,滾。」他帶着幾分不耐煩喝道。
世子爺喝了酒會喜怒不定,小兵們都知道了,聞言忙收拾了桌上的信退下了。
常雲成一頭栽在床上。因為酒意上頭,腹中如火燒,渾身難受,不由抱緊了被子。
屋子裏安靜異常,蒙蒙白光罩在室內,隱隱有男人低低的呢喃聲。
月娘….
齊月娘…
「齊月娘?是誰?」德慶公府,得知范藝林來訪而忙出來接見的男子皺眉,一臉茫然。
「哎呀,陳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