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早上睜開眼一直到天黑排隊的人都沒斷過,胡三曾經覺得建的有些多浪費錢的病房也被擠滿了,以至於最後齊悅不得不狠下心,需要住院的才能住,那些花錢買心安的一概不允許。
「是說把這些給別的藥鋪?」胡三看着齊悅寫的藥方,驚訝道。
「是啊,一定要大家都加強消毒殺菌意識,這樣才能避免各種感染,避免小傷口要人命的事。」齊悅說道,一面看着自己寫的,注意事項以及消毒湯藥的配置。
「那怎麼成,師父,這是咱們千金堂的秘方!」胡三瞪眼喊道。
「秘方?這算什麼秘方?這應該是人人皆知的常識。」齊悅笑道,「公共衛生防疫而已。」
「什麼啊,師父,咱們這個這麼厲害,城北的普濟堂,就一個止癢的藥,撐着他們一個藥鋪,止癢的啊,師父,那都看得比性命還重千金不換呢,你,你,咱們這個…」胡三急的跳腳,乾脆伸手將這張紙摟在懷裏,「反正誰也別想不花錢要走我這個。」
齊悅被他逗笑了。
「胡三啊,可是,如果不普及這個,奶媽的事還會出現,我們不能次次都這麼幸運能救治了。」她說道。
「那也不管我們的事,是他們的事。」胡三哼聲說道,「正好,大家都選擇我們這裏,不就解決了。」
齊悅搖頭。
「胡三,我們千金堂要做最好的,這最好的不是水落石出,而應該是水漲船高。」她說道。
胡三看劉普成也點頭了,這才不情不願的應聲是。
天黑之後,齊悅才和阿如走出千金堂。
「餓死了,我方才見食堂做的是大包子,不如咱們吃了再回去?」齊悅說道。
「還是別吃了,阿好今晚也做了好吃的。」阿如笑道。
二人說笑着,忽聽身後有人喊了聲月亮。
這個名字已經好久好久好久…
齊悅一時間竟然沒反應過來。
直到身後再次喊了聲月娘。
齊悅停下腳轉過頭。
「常雲起?」她很驚訝的喊道。
街邊燈下一個少年錦衣玉冠長身而立。
常雲起臉上的笑有些酸澀,喊月亮她已經聽不到了…
「是。」他很快收起酸澀,含笑說道。
「三少爺真是稀客。」阿如不咸不淡的說道。
自從齊悅離開了定西候府,常春蘭姐妹探望的探望。不探望送東西,只有常雲起如同消失了一般,就連齊悅差點死掉,連世子爺都那麼遠的跑回來,而他依舊沒有露面,就好像他根本不知道這世上有齊月娘這個人存在一般。
常雲起沒有在意阿如的諷刺,依舊面帶笑容。
「我過了院試了。」他說道,「我來告訴你一聲。你給我做的飯菜,沒有白費。」
齊悅愣了下,旋即笑了。
不過院試是什麼?
「是狀元嗎?」齊悅驚訝的問道。
常雲起笑了。
「不是,是秀才。」他笑道。
這麼費勁才一個秀才啊,齊悅嘖嘖感嘆。
「不過我明年可以參加鄉試了。」常雲起說道,「這樣算,到後年我大概能給你拿一個狀元回來。」
齊悅這才搞懂,哦了聲。
「那太好了。」她笑道,「我等你騎大馬遊街。」
常雲起笑了。
「狀元爺,我們娘子還沒吃飯呢。不比你們閒人自在,一直忙到現在呢。」阿如冷冷說道。
「月娘。你還欠我一頓叫花雞呢。」常雲起說道。
齊悅愣了下,有過這事嗎?
「好啊,沒問題,你現在想吃嗎?」她笑道,擺了擺頭,「我回去給你做一個。」
阿如在後拽了下她的衣裳。
常雲起看着她笑了,搖搖頭。
「等我中了狀元吧。」他說道。
阿如冷笑一聲。
「對啊。來之前還要好好的問問你母親,別惹她老人家生氣。」她說道。
齊悅沖她搖頭。
常雲起不以為怪。
「月娘,你要過的好好的。」他說道。
齊悅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