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
阿如在身後放慢的腳步,留出一段距離。
「你是傻呢還是膽子大?就沒想過會有什麼後果?」常雲成沉默一刻問道。
齊悅從鼻子裏嗤笑一聲。
「我說過了。」她再次看了常雲成一眼,「人心換人心,在那麼緊迫的一件事前,要是我去考慮後果,考慮怎麼安排部署,考慮怎麼解釋運作,考慮後續的得失…那也就沒有做的必要了。」
「為什麼?」常雲成皺眉問道。
「因為,我要是有時間想那麼多,就代表這個人不值得我相護。」齊悅說道,「這個人我想護就只是因為我想護,沒有原因沒有顧忌,只是在危險來臨的時候,只想第一時間站到前面,擋住一切,不讓他受傷害…」
爸,對不起,那時候看着你一個人面對質疑,沒有不管不顧的站出來。
爸,我很高興我有機會彌補了。
這種感覺真棒!
沒有原因沒有顧忌,只是要護在她身前…
常雲成心頭不斷的滾過這句話。
「那你輸了的話,真的去跪嗎?」他忽的問道。
齊悅轉頭看他一眼。
「說說而已,我又不是什麼男子漢大丈夫,說話算話這種事,可沒必要當真。」她露出白白的牙齒笑了。
常雲成被她說得一愣,旋即也笑了。
「我就是不去跪,又能把我怎麼樣?來打我啊。」齊悅笑着轉過頭繼續前行,一面晃了晃頭說道,聲調高揚,帶着一種賤賤的…可愛。
可愛這個詞浮現的常雲成的腦海中,他不由停下腳。
齊悅並沒有理會他停下腳,自行而去。
看着那女子越走越遠,消失了就好像再也見不到一般,常雲成只覺得心有些發慌。
見不到…
不行…
他不想,不想見不到她…
「齊月娘。」他喊道。
那女子沒有停腳,他只得抬腳追上去。
「那天」常雲成跟上齊悅,遲疑一刻說道,「那天的事,對不起。」
齊悅停下腳,帶着幾分驚訝看他。
「哪天?」她皺眉問道,「你要說對不起的時候太多了,具體哪個?」
這女人!
常雲成噎了下。
「其實,說不說也沒什麼。」齊悅說道,「你這個人呢,我是看明白了,小事犯渾,但在大事還是很講道理的,這幾次的事,還是多謝你了,當然我自己做也能做好,但你能站出來壓陣,還是幫助挺大的,所以,謝謝了。」
她說着轉頭看着常雲成笑了笑。
這是幾天來第一次看到她對自己笑,常雲成只覺得心頭壓得巨石被掀開,頓時呼吸順暢起來。
這個女人…其實跟她相處說話真的很輕鬆…很舒服
「哦對了。」走了幾步,齊悅想起什麼又開口道,「還有件事我想跟你說,原本我以為不用說了,但看起來還是說開的好。」
「你說。」常雲成說道。
「其實你不用想那麼複雜。」齊悅斟酌一下,抬了抬手,又覺得不知道該怎麼說,「你不用因為要對我好或者不好受到壓力而忽喜忽悲的折騰自己也折騰我…」
常雲成看着她皺眉,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
「簡單說吧。」齊悅說道,「就是你聽你娘的話吧,不用對我好,也不用把我當你媳婦看,我知道,你們都不喜歡我嘛,這沒什麼,我不介意。」
常雲成的臉色更難看了。
「你在說什麼鬼!」他沉聲喝道。
還是聽不懂啊?齊悅搓搓手。
「就是說,既然你心態正常了,那…」她一拍手道,「我們談談和離的事吧。」
常雲成看着她。
這臭女人!這臭女人!她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和離…
常雲成狠狠的甩了下手,臉色變得很是難看。
「這樣你和你母親都解脫了。」齊悅沒有在意他的臉色,他的臉色不都是這樣,「當然我也解脫了。」
常雲成深吸一口氣,看着齊悅。
「我已經說過對不起了。」他說道。
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