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好,吃了什麼傷口疼了幾回,一面用聽診器血壓計體溫計逐一做了檢查。
「液體可以停止輸了。」她扭頭要對胡三說道。
胡三正高興的給她捧來輸液用的東西,齊悅昨日臨走時交給他拔針,對胡三來說這個可沒有扎針厲害,因此今日正想學學呢,聽了這話只得作罷。
「餘下的就全交給你們師兄弟診治吧,吃什麼藥就聽他們的。」齊悅說道」
「啊?那怎麼成?娘子,你怎麼不管我了?」傷者聽見立刻喊道。
娘子這個稱呼,齊悅聽起來實在是十分的怪異,忍不住起雞尖疙瘩。
「對啊師父,還是您接着診治吧。」胡三也忙說道。
我沒法接着看了,我會用的藥這裏全沒有啊,齊悅苦笑一下。
「那個,其實我不太會治病,我只是會縫傷口什麼的。」她笑道。
「啊?那怎麼,?」胡三瞪眼問道。
齊悅聳聳肩攤攤手。
「我祖母也沒教過我,我只會這個,至於對症下藥什麼的一概不懂,所以還是靠你們了。」她含糊不再解釋說道。
胡三點點頭。
「一招鮮吃遍天,師父你會這個就夠了。」他說道。
「那齊娘子你是不是以後就不來了?」傷者在床上急忙忙的問道。
「來啊,再過幾天,我還得給你拆線呢。」齊悅笑道。
傷者展開笑顏露出白白的牙齒。
「那就好,那就好,我還以為見不到齊娘子了呢。」他鬆了口氣說道。
一旁的阿如輕輕咳了一聲。
「這個給我吧。」她忽的站到齊悅身前,伸手接聽診器,正好擋住了那傷者的視線。
齊悅不在意遞給她。
「哎,你」躺在床上的傷者忍不住撐起身左右晃。
「不是說要去看看劉大夫嗎?」阿如低聲提醒道。
齊悅哦了聲,沖這邊傷者和那黑臉大漢笑了笑。
「那你們好好休息,我先走了。」她說道,沖二人擺擺手。
傷者看着口罩遮擋下只余的那雙滿含笑意的眼忍不住張口就要說說話。
「齊娘子請便。」黑臉大漢搶在他前頭說道一面借着起身伸手狠狠的掐了把傷者。
傷者倒吸幾口涼氣,看着齊悅轉身邁出門。
「齊娘子。」他還是忍不住大聲喊道。
齊悅回頭看他,眼帶詢問。
「我……我叫江海。」傷者說道。
齊悅笑了笑,沖他擺擺手,邁出門。
江海看着那個可惡的丫義帶上了門,隔斷了視線,他嘆了口氣重重的躺回床上,望着房頂。
「臭小子,你給我注意點,這不是你在邊關隨意廝混的時候。」
黑臉大漢伸手揪他耳朵低聲喝道」「那是世子爺家的人」
「世子爺家的人怎麼了?正好求世子爺賞給我」江海渾不在意的說道。
「這娘子技藝非凡非常人,你好意思給世子爺開口,再說,這娘子分明就是成了婚的婦人打扮,你給我省省心吧。」黑臉大漢瞪眼喝道。
倒忘了這個,江海神色一滯,這才想起來,那娘子雖然看上去年輕但確實已經是婦人打扮。
「這可真是可惜了」他嘆了口氣,滿面惆悵。
黑臉大漢又高興了,頗有幾分幸災樂禍。
「哈,你小子,仗着小白臉四處勾搭女人,讓咱們弟兄眼讒,輪到你也有這個時候。」他咧嘴笑道。
門外傳來腳步聲伴着一聲笑。
「什麼時候?」常雲成推門進來,一面問道。
「世子爺。」傷者以及那黑臉大漢都忙忙的喊道,黑臉大漢站起來垂手肅立,傷者掙扎就要起身。
「躺好。」常雲成沖他一抬手,簡潔卻不容拒絕的說道。
江海依言躺好。
「世子爺您不用天天來看我們,這小子結實着呢死不了。」黑臉大漢說道「您久日不歸家,好容易回來了,還讓你惦記着我們」
常雲成嗯了聲沒說話。
「世子爺。」江海想到什麼又忙忙的起身,掙得傷口疼齜牙咧嘴「那個,齊娘子的丈夫可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