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終於抓狂了,他一把抓起梁老頭,然後摁到地上,雙手死死地掐住梁老頭的脖子,一邊掐,一邊罵道:「你******老不死,****你閨女。你他媽還嫌你胖爺不夠倒霉是不是?我現在就掐死你,完了就去你家,搶光你家的錢,強姦你閨女!」
我這次也有要掐死梁老頭的衝動——本來我和胖子已經夠背,該死的他還偏偏要來添亂。雖然說,命再苦不能怨政府,點兒再背不能恨社會,我們也不怨恨別人,全都自己認了也就是了,可是你不能跟着攙和呀!
摸不着明器也就算了,你也不能幫倒忙,這簡直就是潛入我們內部的叛徒,人民的敵人。
可是,我也不想攤上人面官司,眼見梁老頭滿臉通紅,舌頭都伸了出來,忙死命的扮開胖子的手道:「行了王司令,你能夠充分表達出你對階級敵人的仇恨就已經可以了,我們不要人為地把問題複雜化。這有一口氣和沒有一口氣的差別是非常巨大地。有這一口氣,這是公安不敢抓,法院不敢判,只是人民內部矛盾,誰說生氣揍他一頓就犯法了?
可是要是沒有這一口氣,這可就完全是兩個性質的問題了,那就成了謀殺,問題的性質就完全轉變成了敵我矛盾,這可完全是兩個性質的問題。」
胖子照着已經憋氣昏死過去的梁老頭狠狠踹了一腳,罵道:「反正今天胖爺已經背到家,今天就跟他死磕了我!」
我忙着打圓場道:「算了,咱們已經夠背的,還是回北京,看看能不能想點兒別的主意。再說了,你不是要強姦人家的閨女嗎,還不快走,一會兒她出門了咱們沒地方找她去。」
說話之間,我突然感覺背脊一涼,好像有風吹過,猛回頭之間,朦朧里似乎看到一道藍光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