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
讓人退下之後,他問蘇景到底是怎麼打算的,蘇景偏過了頭去不搭理他。
喬陽在一旁冷笑,上前就要再給蘇景一下,被陶永安制止了:「罷了,不管是怎麼打算的,如今依然是敗了。」
蘇景心中忿恨,卻奈何這兩人不得,此時心中想起昔年秦王府的日子,一時之間不由得越發絕望起來。
只是想到宮外自己還留下的一些人與自己新生的小子,心中又有那麼一點兒期望生出來。只盼對方疏忽大意將這些人馬漏了過去,日後好歹還有一條血脈傳世,也可以做個富家翁。
只是他的念頭剛剛轉過,就有一陣喧譁傳過來。片刻之後,有人進門,規規矩矩地行禮下跪:「見過陛下,臣前來交令。」蘇瑾心中一緊,就聽見那人一條一條地說起自己在宮外做了什麼,殺了那些人,拿了那些人,破了什麼地方。
他聽着,心一寸一寸地越發向絕望滑去。
自己留下的人,安排在別人身邊的人,那些暗地裏的暗探據點,居然一點都沒留下。
「見過陛下。」那邊宮外來的人回稟完畢之後,一個女聲又冒了出來:「巧嬪身邊的人俱已經被審問過,宮裏頭清除了一些人,此外,有幾條宮外的線路,如今正在探查。」
陶蓉蓉進門的時候,蘇景正瘋了一般尖叫哀嚎:「你們殺了他,你們殺了他……」
儘管遠遠地已經聽到過,陶蓉蓉依舊被嚇了一大跳:「這是……」
「公主殿下,許久不見了。」有人在身邊說。那熟悉的聲音讓陶蓉蓉覺得自己轉過頭的動作都顯得很僵硬:「洛成……」
叫出這個名字之後,她回過神,微笑着道:「確實好久不見了。」她的視線落在他的臉上,最後從他的身上滑過去。
這麼長時間不變,洛成似乎也有了不少的變化。
今天的洛成大約是因為行動的原因,穿了一身銀亮輕甲,有一點血痕殘留在上面,悄悄地透露出,他幹了什麼。
他的手一直握在刀柄上,周身散發着冷厲的氣息。那雙眼睛看過來,仿佛一盆冰水從頭潑下來,讓人瞬間驚醒,然後覺得刺痛。
只有在對上陶蓉蓉的時候,才略帶了幾分溫度。
「你不是還在京外嗎?」陶蓉蓉見陶永安似乎正和旁人商量着什麼,洛成又在身邊不去,於是這樣問,「前幾天,你的信還從京外送過來。而且,似乎京城才有消息,說你又在外面行俠仗義了。」
洛成凝視陶蓉蓉的眼睛,道:「那些信都是提前寫好的,只是讓人送過來。」他嘴一咧,露出一個非常淺的笑:「公主殿下居然看了,臣一直以為,會被直接丟到一邊。」
陶蓉蓉心中一跳,不知為何冒出來一陣羞意,轉過頭去不搭理他了。
洛成卻仿佛沒有看到一邊,只是說:「至於行俠仗義,最開始的時候不過是仗着身份欺負人。後來發現了一些事,於是臣特意向陛下請了諭旨,拍了監察特使過去。如今做事的,可都是監察特使。」
陶蓉蓉聽到這裏,有些驚訝地轉過臉去看他,正巧對上他的眼睛,那雙眼露出了明顯的笑意:「監察特使做的事,可不能讓臣來背黑鍋。」
陶永安正巧聽到這樣一句,不由大笑起來:「如今在外的,何來監察特使,只有榮國公。」
洛成抬眼看陶永安一眼,略顯無奈:「陛下……」
陶永安掃一眼陶蓉蓉,輕聲道:「蓉蓉且去歇着吧,朕還有些事要商量。」話音未落,已經有人來報,有臣子扣宮門求覲見了。
陶蓉蓉見此間事自己確實也沒什麼可以插手的,點了點頭離開。到了歇息的地方,幾乎是頭一挨上枕頭,就已經沉沉睡去。
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透過重重宮門與層層紗帳,似乎有人在說着什麼。
陶蓉蓉從迷糊中清醒過來,拉了拉床頭的鈴,立刻就有人掀開了紗簾,道:「殿下可要起了?」
伺候着陶蓉蓉穿衣梳洗,陶蓉蓉這才覺得肚子裏面咕嚕嚕地叫,窗外的太陽似乎也已經不早了。「什麼時辰了?」她懶洋洋地問,覺得身子乏得厲害。
「已經快要午時了。」掃了一眼邊上西洋送過來的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