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能讓殿下除夕夜宴時就回去。」
一雙眼掛在秦王身上。
桃夭夭嘴角一擰,心裏狠狠嗤一聲,一個一個的作妖,你方坤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芯子,你一個男子來愛秦王,在這禮教嚴格的時代,是想對他好,還是害他?!
正想個法子怎麼把他們轟走,就見蘇意身子突然軟軟的倒了,倒向秦王。
她柔軟的身子在桃夭夭腦子裏如放大了鏡頭般,這樣倒下去,秦王必伸手救她,這一伸手必要握住她腰肢了。
桃夭夭腦子裏一瞬有雷鳴閃電般炸過似的,身子已然先一步出去想要去撞開蘇意。
可她畢竟受過傷,身手慢了許多。
蘇意已倒向秦王。
就在此時,一直默然的秦王突然抬頭對方坤說道,「你先回去吧,此事容本王思慮一二。」身子很自然地轉向方坤,好像根本沒看到蘇意要倒。
這一微微側身,可就不在原地了,差之毫厘謬以千里,蘇意的身子懸空,不受控制地倒向地面。
桃夭夭邁在半路的步子眼看要踩到她身上了,驚叫一聲,兩手大張,隨着慣性撲向秦王。
心裏話,秦王你可千萬別裝看不見,我這一摔倒,身上的肋骨又得多疼數日不止。
背着手的秦王不需側目,只用眼角便看到跌跌撞撞撲過來的女人,右臂一伸,準確的抓住她的胳膊,擋住她倒地的勢頭。
她的身子便懸架在他臂膀上。
可早已摔在地上的蘇意卻霎時間臉色蒼白無一絲血色,恨不能自己現在立刻馬上就暈過去。
在她的角度上,桃夭夭雙峰正結結實實地抵在秦王的右臂上,結實的不能再結實,嚴絲合縫!
方坤見此,皺眉,抬手拍向桃夭夭,「桃姑娘快起....」他只是伸手想把她扒拉開。
一股大力甩來,他白色的緞衣劃出一圈漣漪,身子被一股力道彈開,他驚訝去看,秦王正立在他面前,還保持着右臂伸着扶持着桃夭夭的姿勢,只一雙鷹目嚴厲的盯着他,語氣不容置喙,「回去吧。」
秦王在拒絕他。
方坤白皙的臉色更顯透明的白,雙唇顫抖幾許,暗下肩頭,踉踉蹌蹌回身,勉力支撐着自己身子,站穩,過了幾個呼吸,才說道,「蘇姑娘,方某送你回去吧。」
蘇意從地上爬起來,期期艾艾張着淚眼看了又看,可秦王根本沒看過來,一個眼芒都沒有。他正支撐着手臂去看那女人有沒有站穩。真是舊人淚,新人笑啊。她絕望的回過頭,跟上方坤,走了。
桃夭夭這一猛撲,果然牽動肋間傷口,扒着秦王的胳膊哀哀呻喚,「疼——,快給我看看,是不是又流血了。」抬臂指着自己腰間,臉皺成了包子褶。
秦王低垂着眉頭看着掛在自己臂上的女子,嘴角勾了勾,「知道有傷在身,為何還不老實?」
「我那不是怕蘇姑娘摔着麼,想接着她來着,」桃夭夭杏仁大的眼烏汪汪,瞅着他。
「怕她摔着?你操心的人挺多啊。」秦王瞥了她一眼,她的丫鬟正扶着她。
收回臂膀,負手而立,高大的身姿站在桃夭夭身側,直如修竹優雅。
「本王這兩日已看遍你的田地,總有二百二十二畝,底下的佃戶多有疑慮,恐難以應付來年的農事,你預備怎麼辦?」
桃夭夭略帶驚訝,他宮裏出了那麼大事,不糾集手下商量對策,怎麼關心起她的田來了?扶着花丫的手,往前湊湊,從他身邊探過腦袋來。
待他看過來那一瞬,迅速的拋了個媚眼,見他被自己撩到迅速別過臉去的「嬌羞」,心情頓時大好,揚唇笑道,「他們只是沒有安全感,我會給他們安全感,讓他們知道,只有好好跟着本姑娘我,才能吃飽肚子,過好日子。秦王不必為我擔心。」
「本王只是不想再見到桃家莊刁民圍毆的事再次上演,並非,擔憂你...」
「是麼?」桃夭夭鬼笑着再次湊過來,「趙月娥明明是垂涎您的美貌,而至此禍端,我那,我那些事只是個下腳料的輔助罷了...」
「只是輔助?他們可幾十口人,聚眾鬧事,損害本王聲明,在你那裏倒成了小事?」秦王斜着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