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有沒有很激烈?先生是否舌戰群儒,最後興盡凱旋而還?」
李欽載更無語了。
「激烈」,「舌戰」,「興盡」……這幾個詞能合在一塊兒說嗎?
一個活了兩輩子,飽受前世各種污穢段子的荼毒,思想有多齷齪你們懂嗎?
李素節小心翼翼地道:「先生今日在殿上跟父皇吵起來了嗎?」
李欽載搖頭,隨即想到一個有名的送命題,於是突然問道:「我和伱父皇掉進水裏,你會救誰?」
李素節吃了一驚,顯然沒想到先生竟然提出如此卑鄙的問題。
李素節想了想,道:「當然是下令禁衛救人,先生和父皇都救。」
李欽載繼續送命:「不,你周圍沒有侍衛,只有你一人,你救誰?」
李素節小心翼翼地道:「先生,弟子說實話您莫怪罪,弟子以為,該先救父皇,畢竟父皇是天子,若不救父皇,就算先生得救了,上了岸怕也難逃一死……只有先救父皇,先生在水裏或許還有活命的機會。」
李欽載一怔,哎,忘了他爹是皇帝了,這個送命題真是自取其辱啊。
既不能證明自己的重要,還有惡意詛咒天子之嫌。
「換個問題,如果我和你父皇同時掉進糞坑,你先洗誰……」
話沒說完,李素節和李顯一左一右架住李欽載就往宮外走。
「先生,您今日的問題太多了!」
「就是,活着不好嗎?」
弟子們將李欽載送回國公府才恭敬地告辭。
李欽載在前院等了大半個時辰後,李勣才姍姍歸來。
剛跨進門,李欽載便迎了上來,先行禮,然後一臉期待地盯着李勣。
李勣表情如常,看不出端倪,見李欽載發呆地盯着他,李勣不滿地皺眉,一腳踹了過去。
「說話,孽畜!傻呆呆地看着老夫作甚?今日殿上的慷慨激昂呢?有本事在老夫面前抖落抖落呀。」
李欽載挨了李勣一腳,笑道:「孫兒不過逞口舌之快,爺爺才是決勝千里的大將軍,天子單獨召見爺爺,是否收回封禪成命了?」
李勣哼了哼,道:「哪有這麼快,天子不需要下台階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