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破例,舉起那個石盤?這個陳白普,根本不可能。那可是窯廠里碾石塊的石盤,一百多斤重。
「好,那白普立刻就去窯廠,幫助四二幹活,那個石盤,我會在半個月之內,就舉起來的。」陳白普說完,頭也不回,就向窯廠走去。
看着陳白普遠去的背影,陳風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
「恩人,那我們的任務?」常遇春問道。
「任務取消,派兩個十人隊,化裝成商旅,前去高郵府偵查。」陳風說道。
既然這個仇陳白普要自己來報,而且,己方都是騎兵,這麼去泰州找張士誠麻煩的話,有可能自己會碰上釘子。
畢竟,打野戰,常遇春率領窯社的人,以一當十,所向披靡。但是,要是攻城,那就不同了,騎兵沒有攻城的能力,泰州城城池高大,也不能像之前那樣,把自己偽裝成紅巾軍,直接混進去。
陳風轉念一想,就將這次行動,再次取消了。
聽到陳風這樣說,常遇春滿臉失望。
看到他的表情,陳風終於說道:「常兄弟,現在天下大亂,戰火四起,暫且忍耐,以後的仗,還多着呢。」
「是,恩人。」常遇春眼睛裏,已經洋溢着興奮,的確如此,以後的仗還多着呢。
敏敏將這些話聽在耳朵里,也沒有任何不妥,陳風所說的打仗,常遇春理解,就是打韃子,而敏敏的理解,就是打反賊。
雖然敏敏現在已經從韃子的貴族之中消失了,但是,她畢竟還是蒙古人。
陳風對於這些,都是非常清楚的,不過,他知道,這也不是無解的。
現在,張九四又起事了,這次起事,會鬧得很兇,而之後,脫脫會百萬大軍來功,卻在最後階段,被朝中奸人讒言,落得和岳飛一樣的下場。
這種情況下,敏敏還會對朝廷忠心嗎?
而從客觀上來說,張九四的起義,對於打擊韃子的統治,也是有很大作用的,現在,四處起義陷入了低潮,而在張九四起事之後,又開始進入了新的**。張九四佔據了富庶之地,斷了朝廷的財路,也加速了韃子的滅亡。
孰輕孰重,陳風還是有考慮的。
而陳風來窯廠,本來是來休息的,來陪沈惠生孩子的。
想到這裏,陳風才想起,沈惠從趙晴那裏出來之後,去了窯廠,自己該去那裏看看她了。
常遇春去了,敏敏還是繼續跟在了陳風的身邊,兩人一同向窯廠走去。
窯廠對陳風越來越重要,因為,這裏是陳風的聚寶盆,通過地磚,牆磚,水泥這些項目,陳風已經賺取了大批的銀子,大都的利潤,都被運輸到了這裏。
在窯廠的地下,已經被用水泥專門加固出了一間金庫,用來存放銀子,這也是窯廠最大的秘密,只有最核心的人才知道。
沈惠在小蝶的攙扶下,在窯廠四處走走看看,第一次看到這些東西,也覺得新鮮。
老劉頭跟着他們,一邊走,一邊給沈惠介紹。
沈惠懷了身孕,是恩人的後代,他們都已經知道了,所以,沈惠的身份,在這裏也就變得高貴起來,甚至比那個爭強好勝的周姑娘還要重要。
「沈姑娘,這裏是我們新壘起來的瓷窯,因為燒制地磚,就已經將原來的瓷窯全部佔用了,我們還要燒制牆磚,燒制水泥,燒制馬桶,所以,只能是繼續壘起了新的瓷窯。」老劉頭說起這些來,老臉已經變得紅潤,現在,窯廠的發展,已經遠遠超過了窯廠當初的規模。他們現在還比較隱秘,如果公開的話,他們這個窯廠,絕對是全國最大的窯廠,當然,只是不燒制民用盤碗等瓷器罷了。
看着那些泥巴糊着的瓷窯,有的已經開口,人員在進進出出,沈惠就畢竟好奇,突然,她被遠處的又一件新鮮的物事所吸引了。
「劉老,那是什麼?」沈惠指着遠處的一件物事。
老劉頭一看,頓時面色有些難看,那是現在窯廠最大的機密,玻璃製造的地方。
那裏,正在有兩個大磙子,將流出的熾熱的溶漿經過碾壓,就變成了平整的玻璃,就像是鋼板的冷軋一樣,這樣製造出來的大塊的玻璃,品質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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