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來得及。
「是。」探子不辭辛苦,連口水都沒有喝,就又出了宮殿,出了上都。
擴廓的眼睛有些空洞地看着四周,心中在不停地思考着,明軍真的要來了,自己究竟該怎麼做?
不管怎樣,提前打探明軍的動向,都是最重要的,除了探子之外,自己也要廣布斥候。
想到這裏,擴廓喊道:「賀宗哲,立刻加派人手,斥候巡邏的範圍,擴大一倍。」
「是。」副將賀宗哲立刻答道。
大都城外,戰馬嘶鳴,士卒們士氣高昂。
一輛馬車,在重重的護衛之下,從大都城內,慢慢駛出,它周圍的護衛,都是最精銳的神機營。
而在馬車的一旁,還有兩名年紀很輕的小將,他們手拿着武器,穿着鎧甲,興致勃勃。
沐英全身盔甲,看到了這輛馬車,立刻眼前一亮,燕王殿下,終於到了。
「棣兒,城外,還有兩萬軍隊,在等着我們。」陳風說道:「這次我們外出打獵,我們動用了很多軍隊。」
「師傅,都到了現在,您還在騙棣兒。」朱棣突然說道。
我騙你?聽到這話,陳風一楞:「棣兒,你說說看,師傅怎麼騙你了?」
「師傅,這次,我們根本就不是去打獵,而是去打上都。」朱棣說道。
打上都?陳風臉色陰沉了下來:「棣兒,你是怎麼知道的?」
該不會是有人通風報信,瞞着自己,告訴了朱棣了吧?要是如此,得把這個人找出來,這是個禍害。
朱棣沒有看陳風的臉色,似乎幾個月的相處,朱棣已經知道了這個師傅,平時很嚴厲,其實心裏,卻是一直都向着自己的。
「師傅,我們已經外出過數次,每次只帶了幾百個護衛,這次,帶了這麼多人,分明就是去打仗的,在我們這裏,還有什麼仗可打?肯定是打上都的。」朱棣說道。
原來,這些,都是朱棣自己猜出來的,朱棣一向都是非常聰明的,什麼都瞞不過他。
既然朱棣知道了,那陳風也沒有多隱瞞:「對,這次我們就是要去打仗,棣兒,你在馬車裏,輕易不要出來,尤其是現在,周圍有很多韃子的細作,要是發現你在我們的軍隊裏,韃子說不定會狗急跳牆。「
誰知,說完了這話,朱棣卻開始反駁了:「師傅,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我們更要大張旗鼓,我們要讓韃子知道,棣兒就在這軍隊裏。」
「棣兒,你瘋了嗎?」陳風頓時語氣很嚴厲:「這次,為了要帶你一同來經歷一下打仗,你知道師傅做了多少的準備?你的安全,才是第一位的!」
「師傅,那你能保護好棣兒的安全嗎?」朱棣問道。
「這是當然。」
「如果我們被韃子的主力騎兵給包圍了呢?」
「雖然師傅打不敗那麼多人,不過,帶着你從韃子騎兵的包圍圈中逃出來,還是沒問題的。」陳風說道。近年來,陳風的神行之功,也更加出神入化,帶着朱棣跑路,也沒問題。
「既然如此,那棣兒的安全,就完全沒問題了。」朱棣說道:「師傅,如果上都的韃子,知道棣兒在這軍隊之中,那麼,韃子想要取勝,唯一的出路,就是前來襲擊這支軍隊,韃子是騎兵,本來最擅長的,就是野戰,所以,以棣兒為誘餌,我們可以在城外,消滅韃子,這樣,上都城,就可以輕易地拿下來。」
朱棣的思路清晰,將整個戰略部署,都說了出來,這一番話,讓陳風更是驚訝。
陳風的幾個兒子中,要說最善於打仗的,恐怕,就是眼前的這個朱棣了。
歷史上,朱棣就是一個能征善戰之將,他作為燕王,主要駐守大都,蒙古人,根本就不敢來侵略,邊疆一直都很安定,直到靖難之後,朱棣到了應天,結果,蒙古人就經常來搗亂,朱棣一怒之下,遷都到了大都,將大都改名北京,應天該為南京,奠定了今後幾百年的格局。
現在的朱棣,還是個未成年人,說話做事,就已經有大將風範,而且,也不懼危險,以自己為誘餌。
用兵大膽,不拘一格,以後,這些誇獎,恐怕就要落在朱棣的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