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中央,把他的腦袋擺的朝向縣太爺的方向。
縣太爺在吐。他捂着肚子,身子彎成一張拉緊的弓形,整個人都在發抖,滿臉都是豆大的汗珠,嘴唇蒼白的好像死人:「嘔——啊!」
仵作的目光變得複雜起來,不甘和怨恨一閃而過。然後所有人都在注視着縣太爺一個人捂着肚子跪在地上乾嘔,不是沒有人想上去幫忙,這些人都被曲華裳一個眼神兒給瞪走了。
縣太爺乾嘔了一會兒,忽然整個人一抖,緊接着他吐出了一灘烏黑色的東西,落在地上之後開始不停的扭動着,漫無目的的扭了幾下之後,那三個東西開始朝着人多的地方蠕動過去。
「這是什麼!」丁月華的臉色頓時變得很差,她一隻手捂着自己的脖子,另一隻手揪住自己的胸口,下意識的遠離了地上那灘東西。
「都閃開!」白玉堂一揚眉,滿臉都是嫌惡之色,他抬手打出一把墨玉飛蝗石,把那些滿地亂爬的玩意兒打成了稀碎的殘骸。
「嗬——」仵作的喉嚨之中發出一聲劇烈的嘶吼。
「你們別想用這玩意兒再害人了!」曲華裳冷冰冰的說道,她從袖子中摸出了兩個小藥瓶,從其中一個藍色的小藥瓶里倒出了三顆黑色的藥丸,走到縣太爺身邊掰開他的嘴把藥丸塞了進去,然後一揚手,從縣太爺的後背上面拔出了一把細細的銀針。而另一個小藥瓶之中裝着的卻是液體,曲華裳直接把那些透明的液體倒在了屍蠱的屍體上面,濃濃的煙霧升起,刺鼻的味道傳過來,屍蠱的屍體上開始冒出細碎的小泡泡,隨後在眾目睽睽之下,屍蠱那原本就被白玉堂打的支離破碎的屍體被曲華裳一藥瓶化成了地上的一灘黑黢黢的水。
「拿鐵鍬來挖個坑,把這灘東西給我深埋了,注意埋的時候不要觸碰到。」曲華裳把藥瓶放回袖子裏面,拍拍手對滿院圍觀的衙役們說道。
衙役們面面相覷。
「去啊!」丁兆蘭一挑眉毛,「沒聽見曲姑娘的話嗎!想死嗎還不趕緊去做!」
「哦哦!」被丁兆蘭一喊,大家也都回過味來了,八成地上那灘東西是有劇毒的,為了怕人再中毒,那個姑娘才這樣說的。說不定姑娘是個醫生呢!
幾個衙役找來鐵鍬開始挖坑,剩下的則把他們癱在地上的縣太爺抬了起來,在丁兆慧的指揮下送往了後面的房間。丁兆慧在路過曲華裳身邊的時候腳步頓了頓,曲華裳說道:「放心,他中毒時間很短,剛被那仵作下了毒我就用太素九針幫他解毒了,只是人會覺得痛苦一點,沒有後遺症了。一會兒我給他留副方子,照着方子上寫的每天煎藥吃藥就行了。」
「那多謝曲姑娘了。」丁兆慧點點頭,「小妹的傷也麻煩曲姑娘。」
「沒什麼。」曲華裳搖搖頭。
丁月華正捂着脖子站在仵作的身前滿臉怒容,而那仵作自從白玉堂把縣太爺吐出來的屍蠱打的破碎之後,就臉色慘白的靠在牆角被展昭擰着胳膊。曲華裳走到丁月華身邊的時候,聽到丁月華正在跟展昭說話。
「一點小傷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丁月華捂着脖子滿不在乎的說道,然後她抬腿狠狠的踹了仵作一腳,「害人不淺!」
「丁姑娘,傷口還是包紮一下的好。」因為暫時找不到繩子,所以展大俠只好自己親自動手,把仵作擰在牆角,湛盧劍和巨闕劍還交叉着釘在牆上,如同一道鋒利的鎖子,攔在仵作的脖子前面。只是曲華裳很懷疑就算展昭鬆了手,把兩把劍都從牆上拿下來,仵作也不會逃跑了,他現在整個人都呆呆的,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包紮一下吧,當心留下疤痕哦。」曲華裳站在了丁月華的身前,笑着說道。丁月華臉上的表情一僵,然後猛地轉身往外面走去:「那我去找個醫館看看。」
「不用了,幹嘛捨近求遠?」曲華裳哭笑不得,她伸手抓住丁月華的袖子把人拽了回來,然後把她捂着脖子的手放了下來,扣着她的肩膀湊過去看傷口。傷口挺深的,剛才仵作激動之下的動作很激烈,而他手中的刀子又很鋒利,很容易就割開了丁月華嬌嫩的皮肉。
「別亂動,我給你上點藥,然後再包紮上,過幾天就會好了。」曲華裳看過之後微微鬆了一口氣,傷口是紅色的,肉皮微微往外翻,說明把匕首上並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