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果然還沒睡」
劉錚正在沉思的時候,一身戎裝的秦長風走了進來。
劉錚呵呵一笑:「秦大哥辛苦了,兄弟們士氣如何?」
秦長風哈哈笑道:「公子無需憂慮,兄弟們遊山玩水這麼久,心裏都憋着一股勁,看來今夜敵軍不會來襲,兄弟們一個個都破口大罵。」
劉錚莞爾一笑。
涼州軍的士氣可用,他從來沒有擔憂過。
他現在心裏拿捏不定的,是這南詔國的五萬大軍,究竟是個什麼路數?
神秘。
一直都很神秘。
而且此時掌管南詔軍的,又是一個何方神聖?
他今天在丟掉邛海之後,沒有第一時間反擊,這是出乎劉錚的意料的。他已經準備好將這五萬大軍包圓,他卻沒有過來要知道,這涼山人一旦被收拾起來,他們想要重奪邛海,就有些難了。
這對於一個掌控了涼山這麼久的族群來說,突然失去之後不反擊,完全不符合他們的心理。
他是看透了自己的套路?
還是
他眼睛微微一眯,再次看向那個越西平原的農場。
這個南詔軍的統領,是想保護罌粟,還是另有所圖?
自己在邛海,等着他來。
他也在農場,等着自己去?
那麼
這農場中,除了罌粟,還有什麼?劉錚不得不重視起來。他一直都明白一個道理,要在戰略上輕視敵人,但在戰術上,重視敵人。
南蠻雖然在龍炎人眼中,是蠻夷。
但望北書院的存在,還是讓劉錚不敢掉以輕心,他也相信,不管什麼族群,都會有人才出現。
有什麼?
這個農場裏,到底藏着什麼?
上一次秦長風潛入農場,裏面戒備太過森嚴。想再去偵察,已經不太現實。
劉錚覺得,不僅僅是只有罌粟這麼簡單。
夜色已濃。
陳冉這個時候,也臉色陰沉地看着面前的沙盤。
邛海丟了,邛都丟了
他忍住了趁亂奪回邛海的衝動。他心中很憋屈,但他知道這是最好的選擇。十萬大褲腳的大軍,這個時候還在布拖地區,馳援過來需要三天。三天內,他根本不敢過分動彈!
怒!
憤怒!
無力!
陳冉這個時候,負面情緒充斥着!曾幾何時,他在書院的時候,整個涼山局勢,都是任他擺佈的貪狼星盤。而如今,他正在慢慢丟掉優勢,亂入之子!
這個亂入之子,他這一手宗教,搞得他在涼山幾乎全盤皆輸!
「三天,三天」
陳冉冷冷一笑:「三天之內,這個劉知州,定會想以水攻破我們農場!」
「什麼?」
旁邊的沙馬卓毅和乃保日則,同時一驚,臉色大變。
「殿下這」
「若是水攻」
「這我們根本擋不住啊!」
兩人慌成一團。
陳冉心中暗罵一聲蠢貨,頓時罵道:「兩個廢物,水攻又能如何?發令下去,我們同樣開渠引水,當大水衝來,便可無虞!」
兩人聽得大喜,紛紛下去發令。
「劉知州劉知州」
陳冉呵呵一笑:「怪不得謝靈那個傢伙,讓我無論如何都要將你殺死在涼山!」
他深深一嘆,將披風披上,迎着夜色,一個人,走在農場中。
退守回來的涼山人,已經風風風火準備挖水渠,用來引水。
「一群蠻夷!」
陳冉看着這群他認知中的烏合之眾,忍不住罵了一聲。腳步加快,來到這農場的最遠之處。
「殿下!」
這裏,駐紮着南詔國的五萬大軍,這個時候,一個將領迎了上來。
陳冉呵呵一笑:「準備如何了?」
那將領陰險一笑:「殿下放心,這一次的闕勒霍多,準備足夠!哈哈哈哈,不管那涼州軍多強,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