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讓我們做一會兒,說遊戲沒打完,不能走。
我湊到了陳詞耳邊說:詞詞啊,你可是我請過來的專家啊,幫我來認人的,結果你在這兒玩遊戲?不合適吧?
陳詞放下手機,看向我,大眼睛忽閃忽閃的說:哇,剛才你不是說我是你女朋友嗎?那我打遊戲,你不得陪我?不陪女朋友打遊戲上分的男朋友,還算男朋友嗎?
「我那是迫於無奈,不過你要想當我女朋友也無所謂。」我擺了擺手,說:我就吃了這個虧吧,讓你當我女朋友,對了,這也就是朋友之間幫忙,要是有下次,我絕對不接受。
「我拒絕當你女朋友,因為你是個神戳戳的人。」陳詞哈哈笑了一聲,又繼續打遊戲。
她這局遊戲又打了七八分鐘後,結束了。
她保存了遊戲的錄像,說可以走了,去紋身店裏開個會。
「開會?開啥會?」我問陳詞。
陳詞問我:你不是讓我幫你認一認塗鴉是不是偽裝者嗎?我認完了,然後回去跟你們分析一下啊!
「認完了?」我感覺有點不可思議,我對陳詞說:你今天晚上都幹了啥?喝熱巧克力,抽煙、打遊戲、吃飯,你啥時候辦正經事了?
「嘿。」陳詞笑了笑,說:剛好給你上一節心理課——永遠不要相信你的眼睛,你的眼睛經常會欺騙你,先回紋身店,我給你們慢慢分析。
「行!」
我看陳詞這胸有成竹的模樣,實在是不理解,她剛才到底幹了什麼?
……
很快,我們三個人,搭了一輛出租車,回到了紋身店裏。
我們三個人鎖好了門,打開了燈,我看向陳詞:詞詞博士,這次要好好請教請教你了。
「好說,好說。」陳詞坐在了沙發上,看向了我們,說道:先讓你們搞清楚一個問題吧——你們不是讓我看清楚——塗鴉是不是一個偽裝者嗎?
我說是啊!
陳詞說:按照「是與非」的理論,我們把問題簡單化——那咱們今天的問題是——塗鴉是不是在偽裝自己?
我感覺我在回答陳詞的問題時候,像是在聽大學教授講課,很嚴肅。
我回答陳詞,說:是……我們是在確定塗鴉是不是在偽裝自己。
「ok!」陳詞說:那問題的答案,只有兩個,一個塗鴉是在偽裝自己,第二個,塗鴉不是在偽裝自己——要確定怎麼選這兩個答案,我們需要做一個測驗,測驗塗鴉有沒有偽裝自己,為今天晚上做了測驗。
「你什麼時候做的?」我問陳詞。
陳詞說:我開頭給他倒了一杯熱巧克力——他當時並沒有直接反應過來,而是先看了我一眼,再看了你們一眼之後,在開始把椅子往後退。
「這不對嗎?」我問陳詞。
陳詞說:當然不對了——這種熱巧克力灑在了身上,會引起人的應激反應,人會在一瞬間,立馬後退,根本不會先冷靜的到處看,這時候,塗鴉已經露出了破綻了。
「啊?」我看向陳詞。
陳詞說:後來啊……我故意拿了你一根煙抽,其實我不抽煙的,我為什麼今天抽煙,是因為我要把煙頭彈到塗鴉的腳上去——那麼燙的煙頭,是無論如何會引起人的應激反應的,但是你們回想一下當時塗鴉的行為,他依然是先往餐桌地下看了一眼,確定是煙頭點着了他的鞋子,讓他感覺很燙之後,才喊「着火了」,然後退開了椅子。
「正常人根本不會低頭看腳下,看自己到底被什麼東西燙到了,而是第一時間把腿給縮回來,這也是本能反應。」陳詞說。
我看向了陳詞,說:那這熱巧克力事件和煙頭事件,說明了什麼?
陳詞笑了笑,說道:一個人能夠控制自己的本能反應,說明這個人的自控力非常強,同時人非常謹慎,時刻都在精神緊繃的狀態裏面——偽裝者就是這種狀態,他時刻都在偽裝,時刻都得謹慎,甚至很多本能的反應,他都已經不敢直接確定了,需要先觀察一下,然後再確定下一步的行為是什麼樣子的。
「熱巧克力和煙頭,都證明了……塗鴉,是一個偽裝者。」陳詞說。
馮春生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