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着眉頭問我: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我說道。
韓元眉搖搖頭,說道:那這事有些蹊蹺了,照您水爺的意思,這事的問題,到底出在哪兒?
「出在你背後的那副紋身上。」我跟韓元眉說:你背上的紋身,叫鬼紋身……這東西,相當於是一尊陰祟,只是,這尊陰祟,為什麼出現在你的身上,這我就不太明白了。
「那有什麼方法可以破解嗎?」
我說:重做這幅紋身?
「怎麼做?」
「鬼紋身的走針,需要按照一個規律來,我於水不才,剛剛懂這個規律。」我對韓元眉說。
韓元眉說:你沒騙我?
「我於水出道到現在,你看看道上的人,誰說過我一句壞話?」我說: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這麼長的時間裏,我名聲清白,自然是有其中的道理的。
「我信你。」韓元眉本來對我印象就不差,現在誤會說開了,自然沒有不信我的道理。
我讓韓元眉繼續趴在紋床上,我來重做他背後的鬼紋身。
韓元眉趴好了,我開始做起了「鬼紋身」。
在我落針,為他做了十幾分鐘的刺青時候,忽然,我的面前,出現了一幅畫面,畫面里的人,還是韓元眉,只是,韓元眉坐在了一個火爐的旁邊,在一幅畫紙上面,用針緩緩的扎着字。
他扎的那些字,我也不認識,不知道寫的是啥。
這幅畫面一直呈現到我給韓元眉的鬼紋身,刺完最後一筆。
整個過程中,韓元眉一直都在「扎字」。
等這幅畫面消失,我猛地清醒了過來,對韓元眉說:這副鬼紋身,依然和你關係莫測。
「啊?」韓元眉說:你這還是讓我當替罪羊啊?我真的不認識那個孔多亮。
「先不說你認識不認識,我給你畫一幅畫,你就差不多明白了。」
我直接拿了一張紙過來,把我刺鬼紋身時候看到的一幕,直接畫在了紙上,然後遞給了韓元眉看。
韓元眉看了我紙上畫的東西,說道:這個……這個……
「是你嗎?」我問韓元眉。
韓元眉有些着急了,說道:這事就奇怪了,其實水爺,我現在知道你不是坑我了,這副畫上的人,的確是我,這周圍的環境,小火爐子,那些木頭桌椅的擺設,的確是我店裏的一個房間,絕對沒有外人見過,你更加不可能知道。
「嘿。」我盯着韓元眉。
韓元眉揚起了畫紙,對我們說:但就很怪啊,你們看,我在火爐旁邊扎紙,知道這是我在幹什麼嗎?
「你在幹什麼?」我問韓元眉。
韓元眉說:這是我在扎「水文」。
水文我聽馮春生講過,又叫「殮文」,是活人寫給死人的信,這種殮文,有獨自的文字體系,一般人真的看不懂。
我說:我知道,你在寫殮文嘛,然後呢?
「這就是最奇怪的。」韓元眉說:我以前做殮文生意的,就是一些人想給死去的人寫一封信,這門陰活當時在我的業務裏面,實在太差了!也賺不到錢,我就把我那個「寫殮文」的房間給關了,這些年也沒用過,算算日子,差不多有五六年了。
「等於我五六年沒寫殮文了。」韓元眉說。
我和馮春生交換了一個眼神,對韓元眉說道:這樣!你帶我們去你的殮文室里去看看。
「好!」韓元眉點頭。
我也想搞清楚,為什麼我重做「鬼紋身」,竟然瞧見了「韓元眉」在做殮文呢!
我們三個,開着車出門了。
今天外頭的路有點堵,車很多,堵在路上的時候,我們前面剛好堵了一輛大奔馳。
馮春生嘖嘖個不停,不停說這個車設計有多棒,開起來絕對很爽,那韓元眉則說:我都不想這個,我現在開個大眾,我感覺生活很可以了——沒必要開那奔馳,反正就是代步嘛!
我瞧了一眼韓元眉。
老實說,現在很多人都會說:車子嘛,買個那麼好的幹什麼,不就是代步嘛!
但其實這類人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