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百葉窗的最上面一段,有一個一厘米長,一厘米寬的小口子。
如果我從那個小口子往裏面瞄,估計能瞄到。
我對馮春生說:春哥……你頂我上去,我見識見識,見識完了,我再頂你上去?
這陰胎毛能活動,雖然驚悚,但確實挺古怪的,這人不都好奇麼?
馮春生想了想,說沒問題,他頂我上去看。
他兩隻手趴在窗台上,彎着腰,我直接踩在了他的背上,跌跌撞撞的上了百葉窗,我趴在那個小眼裏,往裏面看。
我看見,那房間裏面,有幾盞油綠油綠的燈,燈光打在房間裏面,說不出的寒冷。
在房間的中央,有一個大號的池子,四五米長,三四米寬,那池子裏,浮動着一團一團的亂發,那亂發,都自己動着,時不時的,還傳來幾聲嬰兒的哭鬧聲。
「妹的,真怪。」我情不自禁的感嘆着。
我看到了房間裏的一切,正準備下來,替馮春生上呢,結果,我看見那泳池裏的亂發,突然都凝聚到了一團,那屍油灌溉的池子裏,頓時黃橙橙一片,我能看到池底,有一個紅色的人影子。
緊接着,房間裏面,傳來了女人的哭聲:「嗚嗚嗚嗚!」
看到這一切,我渾身都有些發毛,背很是發緊,腳都有些軟了。
就在這時。
砰砰砰!
我趴着的窗戶,傳出了三四聲拍窗的聲音,接着,我透過小孔看到的景物,不再是房間裏面的一切,而是一隻——發紅的眼睛。
裏面的東西,學着我的模樣,竟然也透過那個小孔,在看我。
我看到那眼睛裏,全是鮮血,鮮血緩緩的流淌着。
當時我還沒反應過來,等我回過神了,我一咕嚕摔在了地上,然後迅速爬起來,一把拉着馮春生:春哥快跑!這有鬼。
我拉着一臉懵逼的馮春生,飛快的跑到了大街上。
剛才那隻「血色眼睛」,嚇唬我夠嗆的,我現在渾身都不痛快,背上全部被冷汗打濕了,我手掌摸在小臂上,發現我小臂冷得可怕。
馮春生皺着眉頭問我:哎!水子,你咋跑了?你小子過了眼癮,拉着我就走?你說話啊……說話!
我現在是真的說不出話來,我感覺胃翻滾着呢,本來打算點根煙壓壓驚的,結果我才把煙拿到嘴邊,就沒有抽煙的欲望了,嘴唇都哆哆嗦嗦的。
我歇了十分鐘後,我才緩過勁兒來,我對馮春生說:春哥……這理髮店,估計不光是「陰胎毛」,還有更邪門的東西?
「什麼?」馮春生問。
我把剛才看到那個屍油池子的底部,有一紅色人影的事情,說給了馮春生聽,接着,我又說在那窗戶上,我瞧見了,瞧見了一隻——流血的眼睛。
聽我說完這個,馮春生抬着眉毛又問:你真不是不想托我去看那陰胎毛編出來的瞎話?
暈,春哥這還不相信呢,我一把將馮春生的手拉到了我的額頭上:你摸摸,都快結冰了,這可是生理反應,我裝都裝不出來。
馮春生一摸,才知道那馬小國的事,更大了。
他搖了搖頭,說:馬小國估計還真不是只弄了一個「陰胎毛」,肯定還有會更惡劣的事呢。
「那影子,到底是啥。」我皺了皺眉毛,沒想明白。
既然想不明白,就得靠觀察啊,我和馮春生兩人,待在車上,觀察着理髮店。
這一觀察,我發現這理髮店還有點別的門道。
那馬小國,不光是做剪頭髮,擺造型的生意,他還做……假髮的生意。
我在車上,親眼看到馬小國用鑰匙打開了那個養陰胎毛的小房間,去裏面拿出了三四頂假髮,遞給他的顧客看。
最後,那顧客,選中了其中的一頂假髮,給了馬小國厚厚的一沓人民幣。
那沓人民幣,至少有兩三萬。
接着那顧客剪了個光頭,帶上了假髮,出了店。
「這是什麼情況?一頂假髮好幾萬?」我問馮春生。
馮春生已經發動了車子,說:這假髮,有貓膩……估計和那養陰胎毛里的紅衣
第100章 假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