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手抽出,張開雙手,仰起一張小臉,一雙眼睛亮晶晶的,就這樣看着他。
裴醉站起身來,卻不像預料中的那樣將顧依依攔腰抱起,而是環住少女的腰,將自己的重量全部壓在她的身上,帶着她倒向了身後的床榻。
納尼?這是準備開吃的節奏嗎?
顧依依還沒有反應過來,頭上的束冠便被裴醉盡數拆去,一頭黑髮也鋪散在榻上。
裴醉一手穿過顧依依的發間,捧着她的腦袋,使她可以仰着頭接受他俯身而下的吻,卻一點都不會覺得吃力。
而他的另一隻手,則撐在顧依依的耳側,分擔着自己的重量。
輕咬,舔舐,吮吸……裴醉的吻,從來都不會粗魯無禮,他有的,只是憐惜和深深的愛意。
他在用儘自己的全力,摸索着親吻的技巧,想要最大程度的取悅少女,讓她覺得歡愉。
良久,他才鬆開氣喘吁吁的顧依依,捧來藥膏,替她仔細的抹着臉頰上的傷口。傷口不是特別的深,但是暗紅的傷痕映襯在少女雪白的皮膚上,異常的觸目驚心。
裴醉的手指輕輕滑過傷口,每滑過一次,他的心裏便要痛上一分。他不明白承徽帝為何將他關押起來,如果他在,便是拼了性命,也不會讓少女受傷。
「阿醉。」顧依依的聲音將裴醉的思緒拉了回來,她起身指了指桌上擺放的精緻酒壺,「我想喝酒。」
裴醉眉目微蹙,他不是很贊同少女喝酒。可是顧依依當下又鬧騰了起來,「你都說了讓你做什麼都好,那你就得什麼都聽我的!」
裴醉心下本就對她內疚,此時更是沒轍,只能將那個小巧的銀質酒壺拿來放到顧依依的手中。
顧依依提起酒壺,卻嬉笑着直接將它往裴醉嘴裏倒去,見他眉目微皺,連忙伸手抵住他的唇,一本正經的嬌聲吩咐:「阿醉你可要含好了,不許咽下去也不許吐出來!」
待裴醉成功的含住一口酒,顧依依這才滿意的將酒壺放置一邊,然後湊上前去,將裴醉的唇連同酒水一起含入口中。
雙唇交觸,辛辣的酒水隨着彼此糾纏的舌頭一起探入口中,深入喉間,一直竄到肺腑,滿腔滿腹都是灼燒感。
「咳咳……辣……」顧依依艱難地將這個詞在交纏的唇舌間吐了出來,她並不善飲,只是想着酒後裴醉可能比此時更容易放的開些,便撿了酒來喝。
哪知道酒水入口極其辛辣,直刺激得她連連咳嗽。
裴醉給她拍了拍後背,這才發現少女因為咳嗽,一張小臉漲得愈發的紅潤,唇上也水光瀲灩,簡直誘人犯罪。
他自己伸手提起酒壺,含住一口酒,湊上前去,將手插.入顧依依散落的髮絲當中,捧住她晶瑩如玉的小臉,將酒全部送進她微張的小嘴裏去。
等着顧依依想要反回來親他一口,裴醉濕熱的唇卻又從她的唇邊慢慢轉移方向,開始親吻她的臉頰,眉毛,和閉上的眼睛。
就是不讓顧依依反親到自己。
顧依依被裴醉吊得心癢難耐,卻只能等着他親自己,輪不到自己主動親他。終於惱了起來,反身咬向裴醉的脖子,留下一個淺淺的牙印。
「怎麼學會咬人了。」裴醉懲戒般的輕輕咬了咬少女的嘴唇,低聲問道。
顧依依昂着頭,一本正經的強詞奪理,「我才不是咬人,我只是蓋了一個章,這樣你就是我的了,誰都搶不走。」
「嗯,誰都搶不走。」裴醉低低的笑着,滿心滿意都是甜蜜。他又重新含了一口酒,將少女拉進懷裏,再來了一次。
顧依依不勝酒力,在裴醉一輪接一輪的渡酒之後只感覺臉越來越燙,頭越來越昏,胃越來越灼熱。但是她的身體,卻像八爪魚一般,緊緊的纏繞着裴醉。
裴醉用唇輕輕蹭了蹭她的唇,想要鬆開少女,讓她好好睡上一覺,「你今日好累了,早些休息吧。」
顧依依偏生不依,抓着他不肯放走,「你不許嫌棄我,不管是我變醜了,還是以後變老了,都不許嫌棄我。」大概是醉意上來了,顧依依覺着腦袋暈暈的,但還是死死扯着裴醉的袖子,鬧着要他發誓。
「我永遠都不會嫌棄你。」裴醉伸出手,輕輕從少女臉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