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脆弱的身體,怎麼承受倆個人的苦?
這個粉紅色的小身影,繼續在這白茫茫的世界中,悲傷痛哭,因為她知道有點事,要告別了,今天走上來,親手撤下這場愛情葬禮最後的一點執着,眼淚仿佛形成點點如同瑩火蟲的晶瑩純潔光芒,飄散在空中,讓它隨風隨時間散去了,她哭泣地看着那點點光芒,不舍,痛苦,卻站在生命中,向着那個純潔的小女孩,揮手道別。
戀人啊,聽過一句話嗎?不要讓你的愛人,為你撕心裂肺哭一次,因為當她哭盡這一次,可能再也不會像過去那般愛你了。
醫院,vip休息間。
蔣天磊一人身着白色西服,站在全身鏡中,冷臉地整理黑襯衣,看了一眼沉默的冬英,手一揚。
冬英立即捧着一個黑色的絨盒,輕展開來,走到他的面前。
他親自接過雪藍色的襟花,放領前一帶,才沉聲地問:「昨晚你說什麼了?」
「啊?」冬英有點愣地抬起頭,看向他。
蔣天磊親自整理了一下西服,才看向全身鏡中的冬英微紅的眼眶,再問:「你昨晚出病房後,和昊然說什麼了?」
「…………」冬英低下頭,握着那個空盒子,不敢作聲。
蔣天磊也沉默地看向她。
冬英想了想,才柔聲地說:「我讓莊總裁去看看可馨……想着昨晚她可能會在影劇院等你……等一個晚上怎麼辦?」
蔣天磊看着她。
冬英有點感嘆地說:「萬一……她和我一樣,抱着一束玫瑰花等你,怎麼辦?」
蔣天磊的雙眸微地閃爍,腑下頭,看向台前擺放着款款香水,正挑選自己今天合適的香水,才說:「她不會像你這麼傻。」
冬英沒敢作聲。
蔣天磊手指划過香水的台前,沉凝了一會兒,才問:「昊然昨晚去了嗎?」
「去了。很緊張地跑過去了。」冬英說。
蔣天磊的雙眼重地一眨。
冬英再柔聲地說:「我昨晚了解了一下情況,莊總裁那邊沒有消息過來,可是我今天早上過來醫院的時候,才看到上次為可馨治病的醫生,說昨晚可馨淋了雨,燒了將近四十二度……」
蔣天磊即刻抬起頭看向她。
冬英有點苦笑地說:「她比我更傻,如果下雨,我不會在那裏站着。」
蔣天磊不想聽她說廢話,只是問:「人呢?好點沒有?」
冬英今天的情緒仿佛有點衝動,或許因為昨天那個小女孩,真的是觸動了自己的心靈,心底里有一股氣,慢慢地浮上來,儘管盡力地往下壓,卻還是語氣有點冷硬地說:「不見了。」
「………………」蔣天磊皺眉看了她一眼,才語氣稍重地問:「什麼叫不見了?」
「我不是很清楚……就只聽護士說,他們昨晚陪着可馨一直到凌晨三點,確定她退燒後,才休息了,沒有想到他們醒過來的時候,可馨已經不見了,現在莊總裁的人應該好緊張地找她。」冬英再有點心疼地說。
「人在那裏丟的?」蔣天磊終於有點緊張地問。
「莊總裁臥室。」冬英說。
蔣天磊一聽着這話,雙眸快速地一閃,即刻掏出手機,邊按下手機邊吩咐冬英:「馬上……」
敲門聲響起來。
倆人同時轉過頭。
護士微笑地走進來,對蔣天磊說:「總裁,市長夫人已經醒了,想要見見您……」
蔣天磊聽着這話,他的雙眸掠過一點猶豫,握着的手機,先是微想了一下,才輕放下來,點點頭,沉默地走出了vip間,邊邁步,邊有點擔心,沒有多久,才走到如沫的病房前,他輕微地推開門,看到如沫已然醒來,看向自己微微地一笑,他看向如沫今天的臉色稍好,腮邊甚至透着一點紅潤,笑起來,那麼夢幻那麼美,他輕微地一笑,走過去,來到床邊,伸出手輕點着她的朱唇,溫情地問:「好點了?」
「嗯……」如沫輕輕地點點頭,才抬起頭看向蔣天磊有點害羞地笑說:「我昨晚……夢見我們倆個人的婚禮了。我看到我穿着很漂亮的婚紗,走上紅地毯,你站在那邊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