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仿佛有魔法般,一直在自己的世界裏,揮之不去,如同藍色的火焰,唐可馨那句站在夜色中的話,又再傳來:「明天有時間嗎?我請你看場電影……」
如沫轉過身,奇怪地看向蔣天磊,問:「天磊……你怎麼了?」
蔣天磊的雙眸一眨,突然有點醒神地一笑,說:「沒事。」
他走進去,看向那張雪白的小床,被褥有點凌亂,曾經那個夜晚,有個女孩,為了守護一個屏風,而發高燒,奄奄一息地躺在這裏。
如沫微笑地在護士的攙扶下,坐在床上,看向蔣天磊輕拍床褥。
蔣天磊微笑地走過去,坐在床邊,溫柔地看向她。
「你今天是不是心情不好?」如沫看着他,問。
蔣天磊搖搖頭,說:「沒有……」
如沫卻好理解地看向。
蔣天磊卻伸出手,輕撫着她的小臉,說:「休息一會兒,因為今天酒店有事要忙,所以我沒有太多時間陪你。」
這是他們彼此的習慣,他總要看她睡着,他才離開。
如沫點點頭,便緩地躺下身子……
蔣天磊為她輕輕地拉起被褥。
如沫輕握着他的手,看向他說:「明天過來的時候,給我買個音樂盒,我想聽那叮叮的聲音,讓人的心,好平靜……」
「嗯。好。」蔣天磊再輕拉被褥,蓋在她的身上,才吩咐:「以後不許穿得這麼單薄走出去,萬一着涼了怎麼辦?」
如沫閉上眼睛,微笑地點頭。
蔣天磊定盯地看了她久,確定她漸入夢眠,才緩地喘了口氣,抬起頭看向落地窗外的甲板,竹影在潺潺飄動,那個晚上,月亮高掛的畫面,傾然出現,倆個重疊的人,輕靠在一起,那麼開心地相擁着,唐可馨偶爾頑皮的一笑,透着好靈動的美,他的雙眸浮起一點溫柔。
如沫緩地睜開眼睛,看向蔣天磊的雙眸飄向窗外,流露那思念與哀傷的神情,讓自己微微一愣。
一陣風撲進來。
仿佛戀人一點溫柔的撫摸。10sse。
蔣天磊的思緒再飄得更遠,想起唐可馨在自己錘打房門時,打開門的一瞬間,落下的憂傷而心疼的淚水,在與她熱吻間,激動間,仿佛感覺到她心裏那深深的理解與疼惜,追下來的一瞬間,哭着說:我不要分手!不行!不能分手!我不要和你分開!
他的雙眸在閃爍間,想起她今早那句:是!我是高手!所以讓你看出來了破綻,你太歷害了!你怎麼就這樣歷害?你什麼也看不到,就看到了我這個……這是我的幸運,還是我的不幸?
她的眼淚,總是來得這樣憂傷。
蔣天磊傾然間想站起來。
一隻溫柔的小手,輕捉住他的手腕。
他愣了地低下頭,看向如沫已然醒來,他微怔地說:「還沒睡?」
如沫深深地看着他,搖搖頭。
蔣天磊看着她這眼神,也不說話。
「什麼時候……再為我挑選一枚戒指?」如沫微笑地問他。
蔣天磊看向她,停頓了一會兒,才雙眸一眨,勉強地笑說:「你希望什麼時候?」
「今天?」如沫微笑地說。
蔣天磊看向她,突然不作聲。
「你不喜歡嗎?還是沒有時間?」如沫看向他,溫柔地問。
蔣天磊的雙眸閃爍間,緩地腑頭,想了想,才微笑地說:「好……傻瓜,這種事,應該讓男人主動來做。」
「我不管了,我要你給我一枚小圈圈,要套住你,怕你將來跑掉了……」如沫開玩笑地說。
蔣天磊突然一笑,伸出手,輕拍她的小臉,說:「睡吧,時間也不早了,我也要走了。」
「嗯。」如沫點點頭。
蔣天磊微笑地站起來,轉身的一瞬間,雙眸再掠過一點憂慮,卻還是沉默地離開了。
如沫幽幽地看向他那有點寂寞的影子,雙眸卻傾刻浮現淚光。
蔣天磊走出病房,才吩咐冬英說:「把最近巴黎和英國最新出的戒指,發到我的手機上。」
「是……」冬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