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李為了把這酒給壓下去,只好吃了幾口菜。但是誰想到那些菜都其辣無比,讓他又嗆得眼淚都出來了。
但是奚高峰還是嘴角向下,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
「哎呀,好歹人家也姓李。」阮秀玲看不下去了,隨口說了一句。
「你是不是傻,洋鬼子名字是倒過來的,他姓斯。」奚高峰白了阮秀玲一眼。
「就你文化最高!」阮秀玲氣得兩眼一黑,把酒都給收了,「給你們說,不准酒駕啊。今天不准喝了,再喝出人命了。」
「對啊,不要貪杯,回家還要帶孩子呢。」月晰趁機勸住了一群親戚。
但是這群人還是喝了不少,看着滿地的酒瓶,月晰都覺得肝疼。反正到最後李是被她幾個堂哥架回房間的,接近200斤的他,一般人還真扛不動。
親戚都散了之後,月晰幫着老媽整理着廚房,但是阮秀玲卻讓月晰卻找她爸。女婿的問題,還是得女兒自己去說才行的。
月晰洗了手,走上樓,看到了在露台擺弄着他的花盆的奚高峰。
「爸。」月晰喊了一聲,走到奚高峰的身邊隨地就坐下了。
但是奚高峰沒理她,自顧自地挖着土,把盆里那顆好好的茉莉花給拔了出來,然後用剪刀開始剪花枝。
月晰都看得心疼,但是她知道老爸這是在比喻她,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家裏反正留不住了,還不如讓它不要開花。
「我前幾天才和他爸爸去釣了魚,然後回他們家去做了水煮魚和酸菜魚,他媽媽還說我做的飯菜好吃呢。」月晰撿起了地上一支已經有花苞的枝條,放到鼻邊嗅了嗅。
「他們家的人都沒有味覺吧。」奚高峰盯了月晰一眼,太了解自己的女兒了,「你做的菜都說好吃?」
「其實是李做的啦,你知道我不會的。」月晰趁機說道,然後拿過了奚高峰手裏的剪刀,「他天賦挺好的,這幾天你好好教教他,讓他以後做給我吃。」
「美國人也是男人做飯?」奚高峰有點好奇地問道。
「沒有啊,美國家庭主婦很多的。但是我不會做嘛,那只有他做咯。」月晰也知道老爸其實只是擔心自己嫁那麼遠沒人照顧,害怕自己會被這個巨人欺負,裝出一副凶神惡煞地樣子震懾一下他,好讓他以後對自己好一點,並不是真的討厭李。
「那還差不多。」奚高峰拍拍手上的土,站了起來,有點心疼的看了看那滿地的花苞,「明天讓他早點起來,跟我去買菜。」
「好的,老爸,是的,老爸!」月晰跳了起來,衝着自己的老爸敬了個禮。
***
李醒了過來,他不是被宿醉的頭痛弄醒的,而是食物的香味。他撓了撓頭髮,才想起了一點點昨晚發生的事情來。
「醒啦,先洗個澡吧。」月晰把換洗衣服給李找了出來,然後把他拽了起來,「待會兒我們要去菜市場,我爸要教你做菜。」
「教我做菜?」李雖然沒有頭痛,但是此刻腦子還運轉不起來。
「我的爸的意思呢就是,如果你手藝能跟他一樣好,能讓我每天都吃到好吃的,他就同意我嫁給你。」月晰把熱水打開了,然後扔了一條毛巾給李。
「呵呵。」李傻傻地笑了笑,他此刻立馬清醒了過來,然後跑進了浴室里,快速地沖了個澡。
兩人都梳洗完畢了之後,才下了樓。阮秀玲已經把早飯都端上桌了,而奚高峰則是在看着早間新聞。
「早上好。」李規矩地打着招呼,他站在餐桌前,也沒有先坐下。
月晰看了李一眼,才發現他真是電視看多了,「爸,吃飯。」
奚高峰關掉了電視,走到了餐桌邊,坐下了。他用眼角的餘光看到李在他之後坐下了,嘴角才崩得沒那麼直了。
阮秀玲和月晰一直找着話題閒聊着,李豎着耳朵聽着,他的中文水平非常一般,勉強只能聽懂幾個詞。不過阮秀玲倒是學了點英文,就是口音太重,還不如說中文的好。
「昨晚的酒非常好喝,而且今早起來也沒有宿醉的感覺,真是太奇妙了。」李還是蠻會找話題的,反正無論怎樣,找個東西先誇起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