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的他一時大腦發熱,將明天擠在了記憶的最里角。
好像沒有什麼變化。
蕭語回到自己的房間,四處打量了一番,沒有任何翻折的痕跡,就算剛才在樓下經過時,也沒見到任何的狼藉和不尋常,桌椅擺放整齊,枱燈明亮如故。要不是何平白天的狀況太過真實孟浪,蕭語都懷疑這會不會是女人的一次惡作劇,而那個男人,是不會無聊到這種地步的。
蕭語走出房間,來到女人的屋裏,隨手按在牆壁上打開燈,還是一樣的熟悉。此時的落地窗戶被厚厚的窗簾掩上,輪椅孤獨的立在空地上一動不動,上面沒有任何人影。其實這個輪椅早就失去了它的作用,一直被擺放在房間裏閒置,蕭語都覺得上面可能有一層薄薄的灰塵。
從女人房間出來後,蕭語沒有繼續觀察下去,他默不作聲的回到自己房間,開始收拾自己東西。他知道,這裏的平靜是真的不平靜,何平沒有騙他。
「你就是蕭語?」
蕭語摺疊衣服的手頓住,緩緩抬起頭。
「斧王的『義女』?」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口的男子質問道。黑色的警服讓他看起來威風稟稟,氣勢壓人。
他該不會就是何平口中的畜生?蕭語猜測,無視這個男子所代表的意義,聲音一貫的冷淡:「有什麼事?」
也許第一次見到這麼個大膽的少年,與他的容貌截然不同。秀美的外表下,清澈無比,傲骨恒生,無關乎白釜會同意他當「義女」。前面的少年有着與年齡不對稱的成熟,這讓男子收拾起自己的情懷,開門見山的說:「我知道你很聰明,也知道何平找過你,希望你能告訴我他在哪。」
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無關道德與道理,只關乎親疏之別。蕭語沒有搭理男子,繼續收拾自己的行李,過幾天他就要走了。離開這裏,忘掉這棟別墅,還有有關這棟別墅的人和事。他決定。他本來就是一個過客,沒有回答的義務和參乎的權利,他只是不小心粘了一點河邊的水滴,被打濕了鞋底。
至於贊他聰明,可能是因為剛才在女人房間裏,他在輪椅上發現了一個手掌印,沒有指紋!那說不上聰明,只能解釋為細心,或者不經意。
「蕭語同志,希望你配合我們的工作,何平是一個極度危險的恐怖分子,每在外面多呆一秒都有可能造成無法估量的後果,今天中午校園發生的槍擊案就是惡劣的情況,我可以不追究你的責任,但是我希望你能幫我們找出何平,杜絕再次讓無辜群眾受到牽連。」男子見到蕭語對他的置若罔聞,聲調略微有些提高。只不過他在稱呼蕭語時有些拗口,感覺像是在親昵的稱呼小語一樣。
蠻討人喜的名字!
對於男子口中的危險,蕭語沒有任何察覺,校園槍擊案雖然過份,但也是那群少年咎由自取。假如不是碰到何平,而是另外一個人,無辜的將會是那個人,哪裏輪得到那群囂張的學子,辱人者,人恆辱之!
而且論無辜,蕭語莫名的憤慨,嘴裏隨意的拋出一句:「她不無辜嗎?」
「無辜?哼,蕭語同志,估計你還不知道他們的身份。白釜作為東南亞掌控1.7%毒品交易——復仇語集團首領,每年向國內以及國際走私近萬的毒品,大家都叫他「斧王」,或者「白頭」。而何平則是他手底的頭號干將,是他最信任的手下,人稱「平河」,手底下染的血都可以填平一條河,他這種人,怎麼談得上無辜,你受騙了,蕭語同志。」
原來他們還有這般來歷。怪不得都隨身帶着槍,500萬丟出去也沒眨眼,說給就給,態度強硬的像是普通人在要錢。不過這與他何干,難道就因為這個,他就需要為了那未曾見面的癮君子覺得內疚?笑話,就算沒有白釜,還有黑斧青斧,就算他們真的罪該萬死,那那個女人呢?
「她呢?也該死麼?」蕭語指了指隔壁,糾正男人的錯誤判斷。他不清楚男人為什麼會對他如此態度平和,但他滿腹心意欲抒。
「他——她?」男人表情突然很痛苦,雖然轉瞬即逝,但蕭語還是看清楚了。通過這個表情,他有90%的把握,這個男人就是何平恨不得殺之欲快的人。說不定也是這個男人發現了白釜的蹤跡繼而逮捕他們,然後順理成章的擊斃持槍反抗的復仇語
五十八章: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