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聽了險些岔了氣,穩了穩心神,眉頭皺得鐵緊。他出行公務時最怕碰到兩種人,小人,女人。小人讓他厭惡,女人讓他煩躁,特別是煩躁的女人。而初時對蕭語有好感的他此時卻生起淡淡的不可理喻的念頭,將小人和女人的標籤同時貼在了蕭語腦門子上。按他以前的脾氣,或者沒上位前的性子,十有**會瀟灑的轉身留給蕭語一個背影,愛咋地咋地,誰慣着你,再倒逼叨叨逼到的直接放個屁熏死你丫的。整天蠅頭小利,兒女私情的不顧及大局,碰到正事又膽小如鼠,同心情泛濫,這是最讓他憤恨的。
只是這次他無法那般灑脫,一來他確實有愧,再來他對蕭語還是有點好感,希望蕭語能改邪歸正,三來何平是個極度危險份子,如若讓他逃回老巢,再想逮就無望了,而且中途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慘案,白釜的死亡絕對讓何平陷入了困境,猶如鬥獸,危險之極。遲一秒找到何平他就多一分擔心。而蕭語是一個不錯的突破口。
「你知不知道因為白釜的復仇語集團,中國每年有多少人吸毒?又有多少人因此死亡,多少人妻離子散,家破人忘?而何平更是一個心狠手辣的劊子手,白釜的死會刺激他的神經,讓他逃出去,對國內將會產生巨大的威脅。如果他決定復仇,向國內走私的毒品提高一倍,那將會造成無法預料的嚴重後果。蕭語同志,我希望你能考慮清楚自己的所作所為,因為它會決定是一個人死,還是成千上萬無辜的人的死。」
「無辜的人?嘿嘿,無辜?」蕭語笑得諷刺極了,話鋒陡然一轉問,「你吸煙不?」
「吸!」
「能戒掉不?」
「能!」
「那就死的活該,死得痛快。」蕭語口氣堅定,毫不留情。以前蕭語在迪吧幹活的時候也粘過那玩意兒,可是他沒上癮,以前他也抽煙,現在他戒了,所以他一直認為,癮君子的死是咎由自取,最多讓他對他們的家庭帶有少許同情,但要讓他為癮君子辯護,他做不到。他痛恨這種不堅持,就像他痛恨自己有時候做事情沒有恆心毅力。若是真那麼一天,有個癮君子死在他腳下,他肯定會漠然的置之不理。
再說,就算沒有復仇語,也會有另外的集團掌控更多的毒品交易額,往國內傾銷可能更多的毒品,光靠殺一個白釜一個何平就打算解決問題,真可笑。早幹嘛去了,還不如說是把豬養肥再宰吃個痛快。再說,通過這些日子的相處,蕭語看不出白釜兩人有任何的野心和**,平淡的生活讓他們很愜意,甚至滿足。這種人,會因為一己之私利去危害別人?更何況那個男人對女人的憐愛,怎麼可能將自身陷入絕境,一陷13年。必然是被逼的,要不然也不會放着國外逍遙日子不過,帶女人跑回家看看,只是這一看,看到的卻是永恆!
「你這種思想極其錯誤和極端,是典型的唯我思想,自我利益主意傾向。你不能因為他們對你的好就刻意忽視他們對這個社會帶來的危害,我們要從大局出發,跳出個人利益圈子去看待事情,不能被一時的親情蒙蔽感官。你想一想,當你幸福的住在如此大的別墅里時,有幾萬甚至幾十萬的人因為白釜他們的個人利益橫屍街頭,你的溫暖是被他們背後的鮮血包圍形成的虛假溫暖,你蓋着的被子侵染了無數人無辜的血淚,你還有心情去享受這種掠奪的幸福?」
「那又怎麼樣?」蕭語反駁,即使他不是為了自己,只是單純的為了男子的話語,「這個世界裏比白釜狠心的人多得去,哪一個大富豪的資金原始積累不是血腥黑暗的,他們那一次出手不是在損害別人的利益。你看看股市,彩票,賭馬,因為他們而死的上千萬,怎麼不見你去逮捕?還有那些當官的,管理着百萬千萬的城市,有幾個不是喝的老百姓的血,吃的老闆姓的肉,怎麼不見你去抓他們,他們的危害難道比白釜小?難道那個女人的罪惡比這些貪官污吏,黑心商人的罪惡還要深重?所以你們才要迫不及待的把她打成篩子?噁心!你們就是走狗,被權力和金錢支配的走狗,還是瘋狗,讓你們咬誰你們才敢咬誰,還亂咬一氣顯示自己的能幹,噁心!」
「打啊,為什麼不打,這個時候知道猶豫,當初呢,下手怎麼那麼狠,那麼決然?是不是沒拿槍,沒底氣,怕我告你?放心,我沒有背景,被打也是應該。」
男子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