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把東西安置得如何了。淵哥兒的點心可有呈上來。」
蕭慎一把拉住她,「一群宮婢陪着,哪能少了他一點吃的?人你帶進來也就罷了,何須在這等不相干的人身上花心思。」
說到底蕭慎對謝錦言私自帶人進宮是不高興的。謝錦言語氣柔和下來,嘆道:「怎是不相干呢?都是一個宗族的,脫不了干係。做了昭容,就對家中姐妹冷待,別人要說我囂張跋扈了。」現在的世情就是這樣,但凡出自一個血脈,外人只會將你們看做一體,即便兩房面和心不合,也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謝韜多年無子,他沒有立嗣子的意思,算是後繼無人。謝老太君瞧着又身體健朗,謝家兩房想分家都沒有理由。
「你不必委屈自己。」蕭慎道。
「總要面對不同的人,不能因為不喜歡就目中無人了。」謝錦言笑道,「我還能讓他們統統消失不成?」
為什麼不能?蕭慎的眼底閃過冷冷地光。
「天下之大,趕走了幾個討人厭的,剩下的人也不見得個個都會喜歡你。」謝錦言似乎沒察覺到蕭慎的異樣,依舊笑吟吟地,「就說朝堂上,阿慎貴為九五之尊,也不能讓所有的大臣只有一種聲音。」
「知你心腸軟。」蕭慎徐徐說道。靈魂互換之時太過驚世駭俗,被人聽去後患無窮。他的聲音低得只有兩人能聽得清,「但你不過是佔了一副軀殼,追根究底和謝家人沒有親緣,面上過得去就罷了。」重生之事亦不能使人察覺,蕭慎沒有仗着先知先覺而有任何不符合常理的舉動,比如這次遇刺,他能猜到是何人所為,卻還是裝糊塗,等下頭的人有了蛛絲馬跡再抽絲剝繭說出自己的看法。
他也擔心若是先發制人,不能一擊得中,反而打草驚蛇令對方改變計劃,他也會失去這項優勢所在。謝錦言卻不用背負這些,在蕭慎看來,她清醒的時候就在他身邊,後來讓謝二夫人與她接觸,不過是掩人耳目,她或許會對二夫人心軟,但決計不會有多深厚的感情,該親近的,只有他一人而已。
謝錦言看法不同,她生出食指搖了搖,「照阿慎所言,我是做不到的。」她垂下眼,視線落在他袖口精緻的繡紋上,「既接了這身份,身份帶來的因果也應一併承擔。父母生「我」養「我」,總抹不掉這些恩德。我若耽於往昔,將關愛我的父母敬而遠之,今日也不會這樣坐下來和阿慎說話了。」
蕭慎靜默一瞬,啞聲道:「你不想他們嗎?」永遠也見不到的現世親人。她偶爾會說起以前的生活,多麼恣意美好。也只有那樣的環境才養得出她的知足常樂,只那些她再也回不去了……
謝錦言笑着指了指胸口,「我這裏都記着呢。」彎眉笑了,「錦衣玉食,良人相伴,哪還能不知足呢?」
蕭慎心頭划過一道明悟:他們兩人,從本質上說,終究是不一樣的人。他忽然覺得有些惶恐,「錦言,你喜歡什麼?」
「恩?」謝錦言疑惑。
「過不了多久,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能讓你得償所願。」蕭慎定定看着她。
謝錦言想起某些惡俗的段子,撲哧笑了,「天上的星辰你可弄不來。」
「星辰?」蕭慎愣了愣,認真思考起來,「司天監或可推算星隕……」
「不過說的玩笑話,你怎麼還當真了?」謝錦言溫言打斷他沉思,目光卻愈發柔和動人。
「我只是覺得現如今你還不如……幼時過得自在。」蕭慎說。
「阿慎你這多思多慮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改?」謝錦言小心碰了碰他的手,然後果斷撩起他的袖子,露出裏面裹傷的白布,「說完了我,也該說說你了。可有傷到筋骨?包紮得是不是潦草了些,要不要喚宮裏的太醫重新瞧過?你……是不是遇到行刺了?刺客抓到了嗎?」
「……你這一連串的問題,讓我好生為難,都不知道回哪個了。」蕭慎故作輕鬆的轉了轉纏着白布的手腕,「且放寬心,我只受了一點皮外傷罷了,沒兩日就能痊癒。」
謝錦言嗔怪道:「別動,你臉色那樣差,肯定是失血過多的緣故,怎會是小傷?」她是一點也不信的,「阿慎,我先前就想問,帝王出行護衛周密,那個人外出狩獵,性命都丟了,你這次又出了事,是不是宮裏有什
第64章 無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