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搖搖頭:「不知道……」
「你知道什麼?」蒼生的問話很直白。
女孩低着頭看着自己的腳尖,「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和姐姐來這裏避難,後來這裏來了一群俄羅斯的大兵,他們對我們施暴……把避難所的所有人都關在了一起……我們沒有食物就互相殘殺……後來俄羅斯人路陸續把人帶走不知道帶去哪了,沒有人回來過,我姐姐也被帶走了……」
「多久前的事了?」蒼生問。
女孩忍着崩潰的哭腔說:「我不知道……我們一直被關着,連太陽是什麼樣子都快忘了……」
「你們為什麼不早點來?」後面忽然有個男人用憤怒的口氣大喊:「政府就是這麼保護我們納稅人的嗎!」
蒼生的聲音冷清得讓人膽寒:「你要是瞧不起政府,現在就從我的庇護圈裏滾蛋。」
後面沒了聲音,廊道里只剩下凌亂的腳步和蒼生填充子彈的聲音。
「散開!」蒼生不知察覺到了什麼,忽然低吼一聲躍起就地翻滾避到轉角的一扇門前。
女孩慌慌張張地躲在蒼生身後,閃瞎眼的槍口焰在走廊盡頭煙花般此起彼伏的綻放,躲得慢的人立刻滿身彈孔地倒在血泊中,伴隨着幾聲粗狂的俄語,槍聲慢慢停下。
有俄羅斯人!
蒼生一驚,下意識去轉動那扇門的把手,但是沒用,已經鎖死了。希科應該肅清了這條路,怎麼還有俄羅斯人?難道希科沒走這裏?
雙方都靜默了幾十秒,蒼生察覺到前面有人來的時候就躲開了,但是他也不確定俄羅斯人到底有沒有發現還有幾個人躲在一旁,對方人數眾多,蒼生沒有貿然冒出頭,他單膝蹲在原地靜觀其變。
兩分鐘後,那幾個俄羅斯人交談了幾句,相繼離開了。腳步聲慢慢消失,蒼生又等了一會,才慢慢探出頭,但他只瞧見了一道銀光,一把開山斧直劈而來,蒼生迅速後撤一步,開山斧倏地削斷了他的一律額發後猛地鑿進一個男人的腦門。
「呀!」女孩嚇得尖叫一聲,直接暴露了蒼生的位置。
那斧子的主人奔跑而來,蒼生一刀斬去對方的來路,那是致命的一擊,只對於人來說。
觸手的感覺冰涼粘膩,蒼生呼吸一滯,竟然是一具喪屍!捅進肚腹中的刀子對於喪屍來說無關痛癢,更不能對它們的行動上造成絲毫影響。
這喪屍力氣奇大,動作又快,蒼生被它一把抓住領口拎了起來撞在了牆上,這一下險些讓蒼生飆出一口血。這具血肉巨人足有兩米多高,它和其他腐爛乾枯得形銷骨立的喪屍不同,它臂上的肌肉豐滿,雖然渾身污血淋漓,但它的力度和似乎帶有情緒的咆哮都像極了一個只是受到重創的活人,如果它還有心跳的話。
蒼生憋着一口氣,在喪屍兩隻手抓着他想把他硬生生撕碎時,重拳狠狠砸在它的手肘上,只聽到輕微地咔嚓一聲,喪屍的尺骨被蒼生擊碎,沒有骨骼的支撐它的力氣無以為繼,蒼生落地後迅速地蹲一刀削斷了它的膝蓋,喪屍嗷叫着往後踉蹌幾乎最後失去平衡摔在地上。
黑暗血腥的殺戮永遠沒有停止的時候。
蒼生的胸口疼成一片,他幾乎能想像得到肋骨在剛才那看似不起眼的一擊中斷成了幾節,讓狼牙錘正面轟一下也不過如此。
蒼生忍着疼抬起槍口,想要轟爆這隻怪異喪屍的腦袋,但他剛扣下扳機,有什麼忽然撲過來直接將他帶倒。
喪屍,又是喪屍!蒼生跟喪屍雙雙摔在地上,機.槍被甩出去老遠,這隻喪屍猶如潑猴般靈活機敏,蒼生只覺得手臂上一痛,這隻畜牲已經一口連着野戰服撕去了他的一塊皮肉。
蒼生一手撈過去竟然抓了個空,喪屍迅速後退,低嚎着不再靠近。蒼生站起來,看着泊泊淌血的手臂,果然就算有疫苗加持,人類也不能絕對凌駕於這些亂七八糟的怪物之上。蒼生拔出小腿的軍刀,一眼陷進陰騭的黑暗裏,一眼凌厲地瞪着那隻喪屍。
雙方的戰鬥一觸即發,在蒼生動手前那隻喪屍率先飛撲過來,借着牆壁彈跳幾乎想跳到蒼生身上咬斷他的喉嚨。然而蒼生並沒動,等着這隻猴子般的東西蹦到自己身上,在它牙齒切進自己的血肉里時冷靜地一刀揚起削飛了它的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