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手心的勁兒更大了,臉色慘白,她不服地喊着:「你們有什麼證據說是我偷的?」
「哦?那你是哪來的?」
「我撿的。」周淑蘭強行鎮定地挺了挺胸,開始有些得意。
十七年過去了,她撿的還是偷的,誰知道呢?他們要是有證據早就找到她了,到現在才找到她肯定是因為他們沒證據。既然沒證據,那這事兒的真相還不是她張口就來嗎?
陸為修眯了眯眼,「很好。」
他給律師使了個眼色,示意可以開始了。
周淑蘭看着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女人,不過說上幾句就能知道這個女人心裏算盤也挺多,並非表面看上去的那麼簡單。既然如此,那還是讓律師來應對的好。
陸氏的律師團,全國有名,進入陸氏後就沒給陸氏打過任何敗仗。
雖然說這個不是經濟案件,但這也不影響他們打贏的幾率。
—
周五下午最後一節是體育課,上完就是周末,簡直快樂賽神仙。這課程表安排的那叫一個妙。
付以聽一邊拿東西一邊跟許星搖八卦:「我們的體育課跟清北班撞了,每一次他們班花都會跑來我們班,就為了看景延一眼。待會你就能見到她了。」
班花?
許星搖還真沒興趣。
她看付以聽拿了本剛買的實體小說,想了想,隨手翻了本單詞本出來帶着。
付以聽眨眨眼,差點沒反應過來。
她無奈地拿走許星搖的單詞本,把許星搖這兩天一直在看的、跟她借的那本書塞到許星搖手裏,「體育課就好好放鬆放鬆,別背單詞了。」
許星搖沒意見,「嗯。」
男生們早就跑沒了,景延回來喝水,正好聽見許星搖答應,他像是見了鬼一樣地看着許星搖。
付以聽不樂意了:「看什麼呢?」
「你——還挺乖?」景延說着,自己都覺得離譜。他太渴了,擰開瓶蓋,往嘴裏倒水。
許星搖嘴角一抽,伸手抬他杯子。
也就一秒鐘,他杯子裏的水瞬間往外湧出,嚇得景延慌裏慌張後退一大步,動作滑稽得付以聽哈哈大笑。他溜得快,也沒被嗆到,但水還是順着他下巴往下滴,滑進衣服領口。
景延的臉色一黑。
許星搖一點不覺得害怕,反問:「現在還覺得我乖?」
景延:「……」
他氣樂了。聽這語氣還有點驕傲?
合着這姑娘還挺叛逆啊,他說她乖,她就不乖給他看?
咋就那麼出息呢!?
敢不敢再叛逆點啊!?
他扯了兩張紙巾擦水,「認認真真」地回答:「乖、死、了!我他媽活到現在就沒見過這麼乖的人!」
許星搖:「……」
付以聽:「……」
許星搖皺了下漂亮的眉毛,有些猶豫地說:「那,你可真是……見多識廣?」
景延:「……」
他快被氣死了!
當場氣死原地爆炸的那種!
他就沒見過比許星搖還會氣人的人。
景延怒視着許星搖。
許星搖卻施施然收回目光,拿着書跟付以聽走了。
她時間掐的准,這時候走到操場剛好上課,再晚一點就遲到了。
景延一手抓起水杯就跟上去,「餵——許星搖,講不講理?你欺負了人都不用道歉啊?我他媽這是被校園暴力!」
許星搖可能是沒想過竟然有人能這麼不要臉,腳步頓住。
「你知不知道校園暴力是違法的?你還敢校園暴力我,膽兒挺肥啊你。我告訴你,現在上面就抓這個呢,我要是把你的惡劣行為告訴老毛,你怎麼說也得洗一個月廁所。」景延吊兒郎當地跟着她們倆,她們停他也停,只是嘴上不停,叭叭叭地瞎扯着皮,姿態悠閒。
付以聽瞪大眼,震驚地看着這個不知道臉皮為何物的人。
「啥玩意兒?誰校暴誰?!」柯明文的下巴快掉在地上了,還是摔了個徹底的粉粉碎碎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