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離眯了眯眼,盯着他離開的方向。
怎麼看也不像是順路。
許離接過許星搖沉重的書包,憂心忡忡:「姐,防人之心不可無,我看他不像什麼好人,你還是小心點吧。今天怎麼回來得這麼晚?我還怕你出什麼事了……」
「有點事,耽擱了一會。不過我想了想,這裏的確不安全,容易出事,不然以後你看着時間出來接我下?」
「好啊。我正想說呢。剛才可把我擔心壞了。要不我還是去學校接你吧?反正我有時間。」
「不用,你來街口就行,能節省時間多做點題,不然時間都耽擱在我這,不划算。」
「噢。」許離撓撓頭,其實他想說沒關係的,不過他也知道反駁沒用,也就應下來了,「那你路上得小心點,要是我等不到你人,我就沿着你常走的路往你們學校走。」
許星搖頷首,「行,就這樣。」
一路上走,還有痞里痞氣的黃毛朝他們吹口哨,目光放肆地落在許星搖身上。
許離氣得要死,用身體把許星搖擋嚴實了,他姐的一片皮膚都不讓他們看着,腳下步子的速度飛快,就差跑起來了。
等到了家,許離整個人都氣成了河豚,完完全全地理解了為什麼他姐突然說起讓他去接她。這他媽能不接?不接能行?
一群有臉沒皮的狗東西,看什麼看?他們配看嗎?!
許離臉色鐵青。
他一言不發地去廚房把放在電飯煲里保溫的面端出來給許星搖,又去拿了筷子,倒了杯可樂。
周淑蘭看得眼熱。這兒子,都沒有這樣對過她!
筷子都給遞到手邊的喲。
她皺着眉,從包里拿了一百塊給許離。罕見的,也拿了一百塊給許星搖。
「花完了再說。一群討債鬼。」
許星搖從小到大很少從她手裏拿到過錢,小時候外婆給她,後來的零花錢就是學校給的獎學金。今天周淑蘭不僅給了,還給的不少,屬實把她給吃了一驚。
許離也訝異地看着周淑蘭。
周淑蘭不自在地搓了搓手,「看什麼看?給你們錢花就是了,這兩天改善改善伙食,也買點零食過過嘴癮吧。也是苦了挺久了。」
說起錢,她心裏越來越不舒服,尤其是對着許星搖,說完後她就忍不住回屋去了。
許離彈了彈手裏的紅色紙幣,一臉稀奇,「我可以去買幾本我想要的漫畫了。姐,我去超市買盒肥牛,再買點菜,回來煮火鍋怎麼樣?」
他聽他同桌說起過肥牛,一直念着想買來嘗嘗是啥味兒的,但手裏一直沒錢。
許星搖點頭,「隨你。」
「再買點五花肉回來炒好了,媽其實也是挺久沒吃肉了。」許離嘀嘀咕咕地,安排好了手裏的錢的去處。
許星搖的話——
她還真想不到買什麼。有想要的東西嗎?好像沒有。
她的物質欲望一直很低,低到幾乎為零。
還是去書店逛逛吧。
而那枚被周淑蘭當掉的玉佩,周淑蘭怕是死也想不到,只過了短短五六個小時,它就出現在了陸家的桌上。
陸家,玉石行業的龍頭老大,壟斷了全國大半的玉石產業。
此刻——晚上十一點,陸家的老爺子老夫人、現如今的掌舵人陸為修、陸夫人,全都圍在了主廳的桌邊。
桌上赫然放着那枚今天傍晚五六點剛被周淑蘭當掉的玉佩。
陸夫人早已端詳過數次,篤定道:「這就是當年我們丟了的玉佩。」
玉里有個「陸」字,通過不同的光線折射才能看出來。
當年陸家把一塊上好的玉石雕刻成兩枚玉佩,還請了大師開過光,祈過福,專門就是要給當時還在陸夫人腹中的孩子的。雙胞胎剛出生陸老就親自給戴上了。
一枚在陸星旖身上,一枚在陸星媛身上。但是姐妹倆出生當天,大抵是太過慌亂,沒多久保姆就來報玉佩丟了。
而且即使是查監控也查不到什麼,小小一塊玉戴在脖子上,連什麼時候丟的都不知道。
既如此,丟了
第6章不好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