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試着發發而已,他知道她不常看手機。
果然,沒回。
一直到下午放學,她都沒回。
柯明文神奇地發現他情緒的變化——越來越煩躁了。
他有些感興趣,「延哥,怎麼了這是?煩什麼呢?」
他的目光掃着前面空着的位置,幸災樂禍道:「是不是學霸沒來,想她了?」
下一秒,他的椅子被狠狠提了一腳,椅腿都差點斷掉。
柯明文面露驚恐,「哎,惱羞成怒啊?這年頭可不興這個……哎哎哎我閉嘴!我閉嘴我閉嘴!」
面對武力壓迫,他緊緊閉上嘴,做了個封口的動作。
景延睨他一眼,收回目光,換了個方向趴着睡。眼神卻總是控制不住地往前面飄。
說好的學霸?說好的好好學習?居然還請假。
知不知道欠他多少作業了?
這個女騙子,當初說什麼幫他寫作業,八成就是哄他的。
柯明文不愧是能混到景延身邊的人,調侃歸調侃,眼色還是有的,他主動去問付以聽:「你們家陸星搖呢?怎麼兩天沒來了?」
付以聽也有些苦惱,「我也聯繫不上。她不常看手機,聯繫到她……全憑運氣啦。」
這……
還真不好搞。
柯明文還想問付以聽幾句,卻聽得身側動靜簌簌,再一抬頭,景延已經把書包一甩,隨手甩在背上走了。
這下,輪到付以聽問問題了。
她眼裏閃爍着八卦的光芒,興沖沖地還把兩隻小胳膊都擺好放在柯明文桌上,做出一副要認真聽講的模樣:「你家景延,和我家搖搖……?」
柯明文:「……我也想知道。不過應該只是我們想太多了。」
畢竟,那可不是別人,那是景延。
景延誰?鐵石頭一塊,十個人搬都搬不動的那種,怎麼可能會對女孩子動心。除非娶了個神仙,因為只有神仙才能輕而易舉拂動那塊貼石頭。
說不出來為什麼,景延直奔陸家。
手機里躺着他發給陸星搖的消息……她一條都沒回。
雖說也不是什麼稀罕事,但他總覺得不對勁。反正陸景兩家近,順路去一趟不礙事。
而他只是到了陸家門口,沒想到就聽見了……本聽不到的一些東西。
是兩個保姆在說話,其中一個他認識,陸家的老人了,好像姓周。另一個年輕許多,八成是剛來的。
年輕些的傭人說:「看得出來二小姐很受重視很受寵愛啊,你看這兩天,家裏連句笑聲都沒有……」
周姨想冷笑,卻又得壓着那個度,不能太明顯。只是她還是泄露了許多心裏想法:「那又怎樣,誰知道她能受寵多久?不會撒嬌,也不會說好聽的話,整天都板着臉,你說,她好還是媛媛小姐好?」
年輕傭人下意識回答:「那自然是媛媛小姐好了。她多活潑呀,可愛笑了,整個家裏都樂呵。氣氛好了,我們幹活也舒服,你說對不對?」
周姨想聽的就是這種話,她十分受用,連連點頭:「就是。孩子嘛,親手教養出來的,總是好的,那脾氣那秉性,都跟自己一樣,多好啊!也不知道先生太太在想什麼,竟然真就趕走了媛媛小姐,留下了十幾年不在身邊的二小姐。」
周姨搖了搖頭。
她在陸家的傭人中地位高,很多新來的傭人都會選擇巴結她以更好立足。年輕傭人也是如此,她下意識就跟着搖了搖頭,「可不是嘛!親生的又如何?在外面那麼多年,瞧這樣子,半點沒遺傳到先生太太。唉,學也學壞了,再好的根啊指不定也……」
她「嘖」了聲,沒再說下去,意思卻昭然若揭。
周姨滿意極了,有人認同自己的觀點,和自己一起嫌棄別人,這種感覺簡直不要太好哦。她也是看周圍沒人,就她們倆,才忍不住多說了幾句,泄泄心裏頭堆積的氣,沒想到她還遇到了個上道的,這心裏喲,那叫一個舒坦。
「行了,你那裏花剪好了沒?我們回去了。先生吩咐做十種吃的,讓那二小姐選哩。真是菩薩一樣的,得伺候着啊。」周姨看似是笑着說的,但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