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的事,別到處亂傳,如果造謠敗壞了別人名聲,那別人可以去派出所告你,你信不?」
顧秀雲聽着這話,怔了下,她覺得顧清溪看着自己的時候,眼神中帶着沁涼的冷,像這這冬日即將落下的雪花,明明柔軟嬌美,卻能涼到人心裏去。
顧秀雲微微皺眉,她覺得以前的顧清溪不是這樣的,以前的顧清溪性子軟,並不會做事這麼出挑,現在的顧清溪,明明還是那個顧清溪,但總是讓人忌憚。
不過她到底沒說什麼,只是嘴邊撇出一個不屑的弧度,走了:「也不看看,是誰丟人現眼」。
彭春燕看着顧秀雲那樣,真是氣不打一處來:「你這堂姐,以前我看着就不像個東西,現在一看,果然不是個東西!她啥意思啊,這意思是誣賴咱們,敗壞咱們的名聲了!」
不過這事也挺無奈的,是胡翠花那裏搜出來一封信,她們也不好折辨什麼,總不好說,寫情書的不是自己,而是胡翠花,反正這事不尷不尬的,讓人不痛快。
顧清溪想起胡翠花後來做的那些事,她心裏明白,你往日以為老實巴交的,其實人家並不老實巴交,人家只是情勢不如人,便在那裏佛着,其實等哪天得意了,還不知道怎麼樣呢!
今天這件事,別管是誰在背後傳人是非,只怕是胡翠花都有些默許的意思,畢竟她自己也難堪得要命,恨不得一個宿舍陪她一起才好呢。
顧清溪想明白的問題,彭春燕自然也想明白了,她咬着唇,嘆:「她乾的什麼事啊,也不說清楚,總不能她自己做了錯事,我們陪着一起遭殃?我們不就是看了一些閒書嗎,又不是什麼禁書,我們犯不着被人指指點點!」
顧清溪卻蹙眉:「等回頭你也找人打聽打聽,好好的怎麼突然要搜查女生宿舍。」
之前從未見過,以後怕是也難見,那些人來勢洶洶,總是應該圖什麼吧?
彭春燕聽這話,恍然;「是啊!他們本來要搜什麼呢,總不能沒事突然想出來一出,要搜我們吧!」
顧清溪也不知道他們要搜什麼,但是她卻想起來孫躍進。
從校外見到孫躍進那次,孫躍進臉上的氣急敗壞真是鮮明生動的像這冬日裏的風,偏偏這搜宿舍的事就是在那之後,這就難免讓人懷疑了。
不過也只是猜測而已,既然是猜測,顧清溪也就懶得理會,和彭春燕趕緊過去教室。
天這麼冷,冬天的白天太短了,天一旦黑了,就得用油燈,油燈費油不說,還對眼睛不好,多少人熬壞了眼睛,顧清溪想儘量抓緊白天的時間,趕緊學習,現在是中午,距離上課還有一會時間,她可以儘快回去再多背點。
彭春燕看她這樣,也就不說什麼了,這時候雪片竟然大起來,兩個人舉着手護住腦袋,低頭趕緊往教室跑去。
過去的時候教室里已經不少人了,教室門前也沾了一些鞋底帶來的濕泥,那濕泥混着雪花,一看就是徹骨的冷。
教室里果然很冷,大家都縮着腦袋,有的在使勁地搓手。
顧清溪和彭春燕進教室的時候,便有不少人看過來,那目光顯然是有些異樣的。
彭春燕感覺到了,更氣惱了,這叫什麼事,別人搜到信,她們也跟着倒霉,雖然是一個宿舍的,但是她們完全不知情好不好?
顧清溪自然也感覺到了,不免冷笑。
她知道胡翠花遇到這種事,心裏不好受,姑娘家麵皮薄,別人問起來就含糊其辭,反正肯定不會承認是自己,就巴望着別人只說是某個宿舍的,而不知道具體是誰,這樣自己也能躲在宿舍的名頭下避避風頭。
萬一自己和彭春燕問起來,人家還可以無辜地說,我沒說是你們啊!
如果趕上上輩子的顧清溪,也許她就不說話了,畢竟顧清溪自己也麵皮薄,總不能跑到人家跟前解釋,我們宿舍那個被搜到情書的不是我,是胡翠花。
但是現在的顧清溪不是以前的顧清溪,她並不想代人受過,也沒有那麼多的好心。
於是她看了一眼彭春燕,故意說:「早就和你說了,你舅舅那邊圖書館的書,能在那裏看就很好了,你還非要借出來,這下子好了,咱們都一起倒霉了!」
彭春燕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