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反應都沒有反應就擋在她的前面,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忽然冒了出來。
她望着正擔心地看他的徐寒,耳膜震動着卻分辨不出他的話語,一恍惚就想起她與顧琛霖之間,過往怎麼都記不起來的相遇。
也是一場意外,素不相識的顧琛霖擋在她的前面,護在她的身後,然後在樓梯口那裏看着後面下來的她,,一臉鎮定地問慌張無措的她,「沉影,你有沒有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她抓着徐寒護着她的胳膊,可心裏一遍遍的同自己講,是她欠顧琛霖的,他救了她的命,她卻傷了他的情!
徐寒扶着她坐到了一旁,可是她不在焉的心裏裝着的滿滿全是對顧琛霖的愧疚之情,沒有多餘的注意分給在一旁為她關懷備至的人。
他還在檢查着她的胳膊與腿有沒有被擦傷,有沒有摔到,可她一直沒反應。徐寒對如此的她不開心了,眉宇間挑起幾分不悅,低沉的嗓音與她問道:「沉影,你可不可以多關心自己一些?」
沉影猛然抬頭,看着深深擰着的眉頭,心中蕩漾的那種奇怪的感覺越來越重,為什麼她會在徐寒的身上感覺到一種熟悉感,在三年以前,他們還曾經見過嗎?
「我現在活的好好的,以後會更好。」她歡快的挑起的眉梢下是灰色的瞳孔,即便她想演繹的多逼真,一雙眼睛就將她出賣的徹底,沒有神采的眼睛裏有的只有死寂,她當然沒事!
檢查着她的手臂的手重重的垂下去。「如此,便好。」
濃重的無力感從空氣中滲透開,沉影鬼使神差地抓住了那個要悄然遠去的手,拉着他在自己旁邊坐下,讓莫寧去問劇組要醫藥箱。
白皙的皮膚上,兩排齒印是那麼觸目驚心,下面森森的白已經露了出來,發黑的血痂黏在那裏,那麼鮮明的色彩對比。另一隻手輕輕地撫過那些傷口,她不敢相信這是她昨晚的傑作,而他被咬了這麼深的傷口,到最後卻仍舊不肯放手。
「徐寒,你不是追求完美嗎?傷口這麼深,都不肯處理,是想留作紀念,好恨我一輩子嗎?」
莫寧取了藥箱來交到她的手中,她拿下棉簽與藥水卻不知道該怎麼下手了,這麼深的傷口,必須要做手術才能治癒,現在只能暫時消毒,讓傷口不發炎化膿而已。
「一輩子怎麼夠?」戲謔的語調里夾雜着濃濃的眷戀,沉影抓着棉簽的手也不小心重了一下。
她一扭頭對上那雙深情的眼神,故意下手更重了,可被她折磨的人卻似乎一點都不知道疼,眉頭都不帶皺一下的。
「徐寒,打個商量,你不要我每次受傷了,都要替我包紮了好嗎?你知不知道你包紮的繃帶好醜的?頂着你包紮的繃帶出去,會被別人暗地裏嘲笑的。」徐寒看着那張小嘴兒一張一合的,頗為嫌棄的眼神,忍不住彎下了眉目翹起了唇角。
「我下次爭取綁漂亮些。」
話音剛落,他臉上的笑就僵硬了,她說每次,可他只在她清醒的時候替她包紮過一次傷口,那每次,是不是說,過往,她都是醒着的。
那晚水杯中的安眠藥劑量非常輕,可沉影的肝臟組織物中都能檢測出安眠藥的成分,換而言之她一直在吃安眠藥,身體早就有了抗藥性,那一點點的劑量於她而言,根本就麻痹不了她的神經。
也就是說,那天晚上她一直都是醒着的,他的每句話她都聽得清清楚楚!
「你最好快點答應我,要不然我給你綁蝴蝶結!」
沉影撇着嘴角,處理好傷口,看向那好看的眉目時卻發現溫暖深情已經不在,全是冷漠與憤怒。
「你早就知道那個背後搗鬼的人不是我,還要故意裝出一副不相信我的模樣,試探我,排斥我!」
他難以置信地抽痛着心臟,猛然抽回自己的手,右手一撕,輕易地扯掉剛剛綁好的繃帶,剛剛包紮好的傷口又暴露在陽光下。
他盯着那兩排牙齒印,深邃的瞳孔收緊。他以為這是她留在自己身上的烙印,是專屬於她的痕跡,會伴隨他一生。他覺得他們更親近了,卻不曾想,這只是她給他的一道傷,只是一道傷罷了!
他突然轉變的態度,沉影在腦袋裏回想了一邊自己剛剛說過的話,臉上的笑也隨之崩裂盡,咬了
67全都是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