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無奈搖了搖頭,轉臉對身邊的蒙面老人說:「鍾叔,他又在威脅我。」
蒙面老人微微躬身,「敢威脅少爺的人,老奴不會留他活在世上。」
吳長明點點頭:「那麼多謝鍾叔。」
蒙面老人微微抬手,兩個灰衣人邁步走到朱富跟前,居高臨下看向他。朱富額頭冒了冷汗,突然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此時蒙面老人突然又說:「少爺,您身上的傷是否和他有關?」
吳長明笑道:「被鍾叔看出來了?上回去查他謀害建平侯府的底牌,的確不小心受了點傷。他手底下頗有幾個好手,事後還要麻煩鍾叔幫忙料理掉。」
蒙面老人目光一暗,「好說。既然他傷害過少爺,就別想痛痛快快地死了。」
「全聽鍾叔的。」
吳長明看向朱富,「朱爺,最後一次機會啦,銀票在哪?」
朱富被主僕兩個的對話弄得提心弔膽,自知已成刀俎下的魚肉,恐怕真是凶多吉少。而且吳長明話里透出的內容也讓他分外震驚。許久之前他在緝事堂住處的內室被人潛入,險些丟掉姜驊和川南的密信,若不是侯三及時趕到攔住了潛入者,事情可要糟糕。那潛入者身手極好,在侯三和手下圍攻之下受了重傷但仍然順利逃脫,緝事堂派了幾十騎快馬去追都沒追到。聽吳長明的意思,那人竟然是他?
他為什麼要搶密信,難道也是為了敲銀子?
這疑惑此時卻不是問的時候,因為那蒙面老人也走上前來,蹲在跟前,立刻就要動手的樣子。
朱富壓制心頭驚疑,極力穩定情緒盯着吳長明,還露出有恃無恐的笑容:「吳堂副想要銀票?殺我你可什麼都得不到。再說一遍,我是在御前掛名的,我若死了飛魚衛絕不和你善罷甘休。好好放我起來,我可以把銀子拿出來跟你分一分。」
蒙面老人側頭看主子。
吳長明只笑不語。
老人手掌翻轉,不知怎麼拿出一柄奇形怪狀的曲刃小刀來,朝着朱富鎖骨旁慢慢按了下去。
「!」朱富的笑容就那樣僵在了嘴角,眼珠在一瞬間瞪得鼓起來,幾乎要奪眶而出。
老人冷哼,「廢話真多。」
慢慢拔出小刀,朝另一邊鎖骨也扎了一下。朱富就再也做不出其他表情了,臉上掛着詭異的笑容,喘氣都很困難。
吳長明笑道:「他覺得御前掛名有多了不起呢。那麼多雜碎坐探,皇帝老兒怎管得許多。一個雜碎都擺平不了,爺還在飛魚衛混什麼!」
他長身而起,走出去了,「鍾叔慢慢料理吧,我先處理堂口的事去。」
蒙面老人停手,站起來帶着一眾灰衣人躬身相送,「少爺慢走,您放心,不讓他嘗遍百十道刑罰,老奴絕不許他斷氣。」
——
姜駟感覺自己被雷劈了。
原本好好在書房裏坐着喝茶,等國公府管家過來談事情,等許久不見人來不說,門外奴才竟然跌跌撞撞跑進來報,說門上和外頭做雜事的僕役全都被人捆了堆在門房裏。
「怎麼回事,誰幹的?」
姜駟第一時間想到賀氏,以為是賀氏在跟他鬥法,他拘了她的人,她就要把他的人也綁了。
及至幾個門房和小廝跪在階下把頭磕得山響,結結巴巴說明原委,說唐國公府四管家在二道門上被持刀歹徒劫走了,姜駟的嘴巴張得老大,半日都合不起來。
「歹徒……持刀?」哪裏來的持刀歹徒?樂康城有這麼混亂了嗎,敢有人拎着刀進侍郎府搶人,搶的還是國公府的人?!
然而奴才們眾口一詞,都說那些歹徒高來高去,凶神惡煞,十多個人圍着朱管家主僕亂砍,須臾間把他們全都裝麻袋扛走了,眨眼不知所蹤。
「你們是幹什麼吃的!都是死人嗎,眼睜睜看着朱爺被劫走不會上去幫忙?不會叫人來幫忙嗎?」姜駟回過神來之後,顧不得病體沉重,上去亂踢一頓,把一群奴才全都踢得趴在地上不敢往起爬。
「老爺老爺息怒,不是奴才們不幫啊,是那些歹徒動作太快,我們就覺得眼睛一花,沒反應過來已經被人綁了,嘴也被堵着,根本來不及示警,別說我們,就是
078 事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