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師傅,久等!」祝壽衣服上大片血跡,頭髮也亂得很,但看上去精神很好,頗有些興奮,「都抓住了,一個也沒跑得掉。」見姜照看他衣服上的血,就嘿嘿解釋說,「都是砍別人濺的,我沒傷。倒是有幾個兄弟傷了,不過沒大礙,我讓他們就地包紮。」
祝壽的人和侯府護衛們押着二十多人從裏頭陸續出來,那些人有的是銀樓夥計,有的也穿着夥計衣服,卻連傻子都能看出是冒充的。
「萬勝銀樓生意做這麼大了?區區兩層用這麼多夥計。」姜照贊了祝壽之後,拿眼在俘虜身上掃過。
祝壽跟着笑,因為這件事辦得還算圓滿,他興致很好,「東家,這些人怎麼處置?」
「這得問兩位差爺,咱們畢竟是幫忙的。」
姜照笑看被護衛們扶出來的兩個府衙公人。
兩個衙役滿頭大汗,到現在都沒徹底明白侯府為啥來抄銀樓,還拿他們墊背。
「兩位,這些銀樓反賊勾結城外亂民,意圖利通外合禍害樂康城,你們看是不是要把他們帶去請知府大人定奪,或者是……」
「或是什麼?」衙役呆呆地順口發問。
「或者就地正法,給全城百姓除害?」
「……」
結果自然是「請知府大人定奪」了。姜照好心地派出護衛幫助差官押送犯人。臨走時還特意提醒,要把銀樓先貼上封條。兩個差人出來肅街又不是抄家,哪裏會隨身帶封條,姜照又好心地派人隨其中一個快馬回衙門取封條。
送犯人找知府的路上,蔣三郎忍不住問姜照:「您不回侯府看一看麼?」
家裏剛被人放火,而且賊人還被劫走了,姜照的樣子卻看起來一點都不着急,蔣三郎很不解。
姜照笑笑說:「無妨,先解決了眼前的。」
樂康的劉知府依然在南門觀察情況,旁邊是姜驊和兩個大戶,其他人見情勢不對都先回家了,不復當初在府衙堂上高談闊論的氣派。
見萬勝銀樓的人被押來,劉知府心裏火氣直竄,暗罵那兩個差人沒事找事。他已經焦頭爛額了,底下人竟然還給他找麻煩,惹上萬勝不就是惹上省府段師爺的嗎!
見姜照在旁,劉知府倒是也心知肚明,知道這又是建平侯府的手筆,可人家打着幫助差官的幌子,此時此刻,他一時也不能說別的。
「呵呵,姜大人您看,這恐怕是一場誤會?萬勝銀樓耽誤了關城門不假,不過恐怕並非有意,他們要是幫外頭人開城門,流民進來哪有不搶東西的?他家是銀樓,最怕搶……」
姜照真不知這知府腦袋裏都是什麼東西。
「劉大人,他們若是內奸,就是和外頭人一夥。哪有自家人搶自家人的道理。」
劉知府臉色尷尬。
他不過是找託詞打圓場罷了,這侯府侄少爺真真不省事。
姜驊知道劉知府在想什麼,恐怕是以為侯府藉機算賬,要滅掉萬勝銀樓呢。他知道女兒不會做沒把握的事情,現在拿了人來,那這些人一定有問題了。
「劉大人,此刻情況危急,大望山駐軍還沒到,我們城裏可不能有任何差池了。倘若這些人真是內應,我看應該速速審出他們是否有同黨,一併拿獲才是,不然萬一被他們騙開了城門讓流民進來……」
後果不堪設想。
劉知府自然知道輕重,等的就是姜驊這句話,他自己可不想當得罪萬勝的出頭鳥。
「這個……姜大人所言不無道理,那麼,就依大人所言,容本官派人審一審他們。」
姜照提醒道:「讓問供的人小心些,這些人有的口中含了毒藥,會自盡抵抗審問。」
劉知府一驚。含了毒藥,難道真是內應?
姜照看他臉色就知端倪,也不多說,上去挑了一個祝壽指認的可疑人,卸掉下巴,讓眾人看此人的後槽牙。
「大人若不信,叫人把他牙里藏的藥囊弄破就是,他立刻就死。」
這被展示的人露出憤恨神色。
劉知府吃驚之餘,頗有猶豫,忖度要不要試試。
姜照可不管他如何決定,也不會主動幫忙弄破毒囊,萬一是個重要人犯呢
122 人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