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
沒等林驚疑問,他大笑着高喊,「進城!找個地方,我們住下來!」
「喏!」
這座小城圍着10米高的城牆,但裏面不大。突然衝進這麼一隊騎兵,讓小城隱隱騷亂,可吳屯長他們沒有顧忌,公然佔了一個名叫「驛站」的地方。
接下來的半個月,生活突然平靜下來,當然這種平靜只是林驚自己的感覺。吃「肉糜」也就是肉粥,酒很難喝,但吳屯長他們經常能喝得很高興。
但是就算林驚住在裏面,透過窗戶也能看見外面圍着的官兵越來越多,氣氛也越來越緊張。吳屯長他們很少和林驚說話,但會背着他商量事情,也越來越頻繁。
「他會來的!」
有時候喝醉了,吳屯長總會喃喃着這句話,昏沉睡去。
他是誰?
林驚沒問過,因為吳屯長他們都避開他,就算問了也一定不會有答案。
直到第31天下午,一群人在驛站里喝着酒,外面傳來溫和的笑聲。
「力拔山兮氣蓋世,虞兮虞兮奈若何……霸王好逍遙!」
驛站門被推開了,一隻繡着金絲的黑靴踏進來,然後是黑綢袍子,漢白玉帶,「總說你烏江自刎,哪怕他們獻上霸王首級,某卻怎也不信,今日果然有緣再見。」
說話聲引得林驚去看,才看到進門的人。穿着考究,戴着有珠簾的頭冠,留着5縷長鬍鬚,倒像是個忠厚、慈善又尊貴的老人。
「故人相見,不請某喝碗酒麼?」
在好幾個官兵緊張地簇擁下,他笑呵呵地走過來,在林驚對面坐下。但等他仔細打量完林驚,突然冷臉,揮袖起身就走。
「殺了,不是他!」
冷漠的語氣,帶着被戲弄的憤怒,還有對林驚的蔑視,完全沒了剛才的溫和。
林驚怒了,心裏說這夢做得真是稀奇古怪,懵懂着過了一個月,就為了給這老頭子看一眼,然後殺了?
他也感到被玩弄了,只是不知道是誰的惡作劇,也不知道找誰算賬。但被這老頭子輕視的感覺,卻是實實在在,就擺在眼前的事情。
所以他乾脆抓過手邊的酒罐,朝這老頭背後笑道:「別忙着走,我請你喝酒!」
說着話,他突然用盡力氣,把酒罐朝這老傢伙的後腦勺擲去!
他曾經就是最優秀的控球後衛之一,拋擲圓得像籃球的酒罐,剛好順手,當然拋得非常準。
「嗙啷!」
酒罐在那個老人腦袋爆裂,酒水和碎陶片伴隨着血色炸開,老人痛呼一聲,踉蹌着栽倒下去。
「快護佑主公出去!」
「陛下!」
在老人護衛們的驚呼聲響起時,吳屯長他們哈哈大笑。他們接連砸碎酒罐,拔出劍沖了過去,怒吼着,「殺!殺死這背信棄義的狗賊!」
林驚也站起身來,想要躲開朝他射來的無數弩箭,但頭腦突然一陣暈眩,軟軟癱倒在地。
本來能避開的無數弩箭,森森射到林驚眼前,下1秒應該就會把他射成刺蝟。
「醒醒!醒醒!」
眼前一黑,再睜眼看到的是朱大牛,瞪着他怒吼道:「這山搖地動的,虧你還睡得着!」
林驚才感覺到地面劇烈搖晃,他們躲雨的這一段山洞,土塊、石塊像雨一樣落下。
「這洞不能再待了,眼看要坍塌,得馬上出去!」
朱大牛剛吼完,地震停了。他呆愣住,然後驚疑着慢慢蹲下,感覺了半天,「不動了?這就完了?」
林驚頭還有些發暈,抬起表來一看,12月26日0點23分。也就是說,他睡了半小時左右,可夢裏卻過了31天,而且每天都過得格外真實。
老李頭被震得手腳發軟,坐在他身邊,哆嗦着想點煙,神情焦慮,「得儘快走,明早天一亮,就出發……」
「嗯,明早就走。」林驚靈機一動,裝作隨意地問了一句,「李伯知不知道楚霸王四年或者漢元年,是什麼年代?」
「怎麼突然想起問歷史了?」老李頭滿臉疑惑看着他,仔細回想才道:「你說的應該是秦末漢初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