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猶豫了一下,彎腰去幫她把衣服撿起來。抖了抖並不存在的塵土,搭她身上。
他剛收回身子,要直起腰,雲初突然動了動,往他身邊湊過來。
感受到男人身上的清涼,有些貪戀,口齒不清的抱怨:「什麼破酒,把我喝的那麼難受……」
「喝酒還有不難受的?」
「肯定兌水了……」
「這種酒店不敢。
」
「好熱……」
兩人並不在一個頻道的一問一答,李修岳覺得自己在對牛彈琴,沒有再接話。
「你家住哪?」
李修岳旋着方向盤問她,許久沒等來答案,回頭一瞧,在酒精的作用下,雲初一歪頭睡過去了。
光澤柔和的秀髮披散着,嘴唇微啟,臉蛋兒泛着不自然紅暈。
模樣倒也乖順,不是剛才非要看別人掏出來,拼刺刀的時候了。
李修岳這幾天一直住酒店,豐茂大廈的五星級,在未南獨此一家,推開窗就是濕地公園,視野不錯。這濕地公園是未南比較拿的出手的公園,所以附近的房價也貴,雲初的六套房子,有五套是這邊的。
李修岳思慮再三,沒有過去,就近停了車,落下車窗,「啪嗒」一聲,借着淡淡燈影光輝,手臂搭在車玻璃框上,不急不躁的抽煙。
他撣了撣煙灰,叼着煙吞雲吐霧。
雲初雖然喝醉,但防備意識還挺強,酒勁兒有些淡的時候,她強打起精神掀開眼皮子掃了一眼,看清駕駛座抽煙的李修岳,鬆口氣。
李修岳注意到她這個舉措,把香煙熄滅,「醒了?」
雲初動了動嘴皮子,沒力氣說話。
李修岳把四個車門的車窗都打開,疏散車裏的香煙味,她感到冷,抱緊胳膊嫌棄的「哼哼」兩聲。
「知道冷了?」
她左右看看,「那兩個要拼刺刀的呢?」
她今夜說話比以前大膽,李修岳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麼挑釁,他哼哼兩聲,沒說什麼。
雲初還就喜歡她插科打諢的時候,李修岳一本正經的樣子,他越正經,雲初就越不正經,「我想起一個笑話。」
李修岳看看她。
雲初繼續說,「男人哄女人上床,說我就蹭蹭不進去……」
「老掉牙的葷段子。」他淡淡點評。
「我這不是葷段子,我這是……笑話……」雲初不滿被他打斷,頭頂着後背往上欠了欠身子,攤開手說,「男人哄女人上床,說我蹭蹭不進去,蹭蹭以後又說,我就進去不動,進去以後說他很快,三秒後女人說,你前面說什麼我都不信,就最後我信了。」
李修岳當即就笑了。還真是個笑話,不是葷段子。
講笑話的沒覺得多好笑,看看他,
閉上眼。
李修岳沉默半晌,「第一次在酒吧見你,喝醉酒也不是這樣的,今天怎麼這麼……豪放?」
「……」
男人沉默了會兒,有些話多,自顧自說:「我朋友妹妹喜歡去魚龍混雜的地方,一直仗着自己酒量好……去年被下藥了,人事不省的情況下,被一個變態弄一整晚,第二天醒來,地上滿是衛生紙和套子,人差點叫救護車……」
雲初慢慢睜開眼,知道他是提點自己,不要在外面隨意喝多,雲初當然也不是那種沒有分寸的人。
細長的胳膊抬起來,揉了揉額頭,衣服順着肩膀往下滑,又只剩下清涼的布料。
她慵懶的打起來呵欠。
眼皮子就像灌鉛,沉的睜不開。
李修岳問她:「你聽見我說什麼了嗎?」
「聽見了啊。」雲初依舊半醉半清醒,說話還有些口齒不清。
「什麼感想?」
「……什麼藥那麼靈?下次你喝醉,我、也給你下點?」
李修岳笑了,「然後呢?」
「然後……然後也把你弄進醫院?」
女人顯然還沉浸在酒意里,說完之後,蜷縮着躺進副駕駛座,毛茸茸的腦袋晃來晃去,不多時又迷糊過去。
在
第4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