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不但沒有好受,反而在滴血,因為剛才她那眼神以其說是責備,還不如說是打情罵俏。
兩人畢竟是名義上的夫妻,如今當着情郎的面,被他當面質問,李秀寧俏臉也是一片通紅。
周楚卻是起身,來到柴紹面前道:「柴兄此言差矣,小弟昨日就已加入了娘子軍,又怎會是閒雜人等?」
」秀寧,果真如此嗎?」
柴紹並沒有看周楚,而是死死的盯着李秀寧。
「嗯,賢…周縣男如今已是我娘子軍的人了。」
李秀寧深吸一口氣點點頭,看着一臉痛苦的柴紹,又嘆道:「我已讓你休妻,又作出保證,你又何必如此?」
「還是那句話,想讓我柴紹休妻,做夢!」
柴紹咬着牙,盯着她一字一句的說完,又看了周楚一眼,轉身出了大帳。
「這下你滿意了?」
李秀寧有些生氣的瞪了周楚一眼。
她之所以縱容周楚賴在軍營,就是希望柴紹受不了,會主動提出休妻,這樣她心裏也就不必再愧疚,誰曾想他態度竟更加堅決。
周楚乾笑了一下,其實他留在軍營,並非是想故意氣柴紹,而是因為史書記載,平陽公主死於武德六年二月初。
今日已是二月九號,只要過了十號就不算二月初了,這才寸步不離的想守在她身邊,防止她亂跑出意外。
所以這幾日,才阻止她騎馬玩刀,就是擔心她騎馬摔死自己,兵器脫手砸死自己,喝水吃飯噎死自己。
奈何這種事,他又註定無法解釋。
「擂鼓聚將!」
李秀寧卻沒管他,而是衝着外面嬌喝一句。
「公主,你想幹嘛?」
周楚嚇了一跳,不解地望着她,心頭卻是湧起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賢弟剛才不是說已是我娘子軍的人了嗎?」
「本公主自然要當眾宣佈一下,而且如賢弟這般大才,自然要重用一番。」李秀寧起身背着手來到他身前,臉上帶着一絲狡黠的笑道。
「別…公主,剛才小弟只是隨口說說,當不得真,就小弟這身板哪裏能參軍?這就走,這就走…」
她這副模樣,周楚哪裏還不明白,自己又要被坑,嚇得立即就想開溜。
這妞治軍森嚴他也聽說過,一旦真的加入娘子軍,並當眾宣佈,今後非得處處受約束不可,哪裏願意真的加入?
家中可是還有眾多的嬌妾美婢等着他處理,若非擔心她這幾日會出意外,早就溜了,那裏會留在這裏吃苦?
「賢弟哪裏走!」
「這軍營可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本公主的帥帳,也不是能輕易睡的…」
李秀寧見他要跑,頓時就追了上去,其實哪裏還用她追,門外的小燕直接就抽刀攔在了周楚身前,一副只要公主一聲令下,就立即將他斬於刀下的架勢。
而這時,咚咚的鼓聲已經開捶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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