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活的說起自己的觀察,「知了都少了,偶爾才能聽到一兩聲。小花園的荷花都謝了,葉子也開始枯了,過不了幾天,就能吃蓮蓬了。」
;;;榮綿讀書的文昌閣離萬壽宮略遠,故而到稍晚些。
;;;待人來齊,鄭太后便說起徐國公出殯發喪之事。「你們父皇說,那畢竟也是你們外祖父,應該略表哀悼之意,賜下奠儀。你們怎麼看」
;;;榮綿心下一動,他這些天一直為此事輾轉,就是不想外祖父的喪儀太過簡薄。只是,聽皇祖母的語氣,並不贊同這樣做。
;;;榮綿略作猶豫,還是聽從自己內心想法,說,「皇祖母,縱然徐國公為臣有失,說到底,也是至親。如今他已經過逝,不從宮中賞賜,只做我們自己賞賜,這樣也不礙宮規國法,也全了親戚情分。」
;;;鄭太后看向榮烺,「阿烺,你說呢」
;;;榮烺早提前肚子裏想過,她還小,想不了太複雜的事。她也早知道外祖父過逝了,恐怕外祖父還犯了事兒,所以朝中一直沒有賞賜奠儀。
;;;外祖父她見的不多,感情多是停留在話頭上。無非就是聽母妃、外祖母提起過。
;;;相較之下,榮烺跟外祖母的感情更深一些。
;;;不過,最深的還是朝夕在一處的祖母。
;;;榮烺說,「外祖父也是祖母的妹夫,也是祖母的親戚,祖母你也難過的吧」
;;;「我還好。」鄭太后道。
;;;榮烺琢磨自己要不要裝個傻,不過,她還是表達了自己的看法。她的小眉頭皺起來,跟大哥說,「大哥,你這法子有一處不好解決。」
;;;沒待兄長問,榮烺就說出自己的疑慮,「要是咱們給東西,怎麼能叫人知道只算咱們自己的心意,而不是宮裏的賞賜呢咱們生來就是皇子公主,就是在賞賜單子上寫上,這就代表咱倆,不代表皇子公主。這也沒用啊,咱們本來就是皇子公主,本來就代表宮中。」
;;;榮烺這樣問,榮綿說,「那隻寫咱倆的名字」
;;;「那也沒用。誰還不知道咱倆是誰啊。」榮烺說。
;;;這的確是個問題,榮綿也不禁犯愁起來。
;;;榮晟帝插口道,「皇子公主也有親情,親外祖父過逝,做外孫的怎麼就不能去祭一祭了」
;;;「別人可以有私心私情,皇室不可以。」鄭太后坐姿筆直,望向榮晟帝,沉聲道,「皇室一言一行代表禮法。若一罪臣只因身為外戚而處處優容,豈不令其他為朝廷盡心竭力當差的臣子心寒。今日優容徐家,明天趙家李家都是皇親,是不是都優容優容了外戚,還有三千宗室長此以往,朝廷法度何存法度不存,必至朝綱敗壞」
;;;「皇家,小私小情還罷,大是大非上,只有對錯,從無私情可論」
;;;鄭太后說的榮晟帝移開視線,沉默不語。鄭太后轉身榮綿榮烺兄妹,正色道,「你們也要記住,皇家是沒有私人身份的,你們的言行,就代表皇子公主的言行。大事上,必要秉公對錯,如此,方能使臣民膺服。」
;;;兄妹倆都起身垂手聽了。
;;;榮晟帝抿了抿唇角,也沒有再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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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得鄭太后格外偏愛,倒不全是因自幼養在壽安宮的緣故。
;;;做了好事,榮烺自己也很高興,還問兄長要不要跟她一樣,每十天放假一天,也能讓伴讀回家見見家人。
;;;榮綿道,「咱倆功課也不一樣啊。再說,皇子的休息日是太祖皇帝在位時規定的,一年該放幾次假都定好的。」
;;;榮烺說,「哪兒就不能變變了。朝中大臣十天還能休一天哪,我就不信,少學這一天就落下多少功課不成」
;;;「還是別拿這事讓父皇心煩了。」榮綿說。
;;;「父皇有什麼事心煩啊」榮烺問。她每天都能見到父親,也覺着父親氣色不大好。
;;;妹妹年紀小,榮綿不拿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