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死無葬身之地。你這是藉機報復,污衊陷害我等。我等乃朝廷命官,狗賊膽敢如此?」吏科都給事中任良弼站起身來,遙遙指着劉瑾的鼻子大罵道。
劉瑾大怒,擺了擺手,身旁錦衣衛校尉一擁而上將任良弼拖出來,按在地上便開打。片刻時間,任良弼便皮開肉綻,痛的暈了過去。
劉瑾擺了擺手,叫停了廷杖。昨日受到朱厚照訓斥之後,他不想再出人命,以免惹來眾怒。他的目的是立威,他自知根基未穩,是不能隨意下殺手的。況且這任良弼官職不低。六科是大明朝廷設立的針對六部的稽核監督部門,雖然官職地位不及六部尚書,但是某些時候職權還在六部之上,因為他們是可以稽核六部事務的。任良弼是吏科都給事中,便是針對吏部的事務進行稽核的主官
,身份自是不同。
「倒要看看,誰到了這個時候,還敢撒野?誰還要來當英雄?咱家這裏有的是棗木杖,管你們吃個夠。」劉瑾冷聲喝道。
再無人敢出聲,好漢不吃眼前虧,儘管心中將劉瑾的祖宗八代都罵了個遍,卻也不敢再頂撞了。劉瑾這廝是不講道理真打啊。
劉瑾滿意的看着眼前的情形,大聲道:「聽好了,各位都是奸黨,當然罪責有輕重。莫說朝廷沒給你們機會。進了詔獄之後,好好招供罪行。爭取寬大。罪行不重的,積極檢舉揭發他人,特別是奸黨的頭目的罪行,揭發便是立功,或可免罪。執迷不悟者,死路一條。咱家把話都說清楚了,你們好自為之吧。石文義,將他們押往北鎮撫司進行審訊吧。明日一早,必須要有他們的口供和招認供狀。」
石文義高聲應了,下令手下開始將眾官員拖拽上車。眾官員有的沉默不語,有的嚇的大叫起來,場面亂作一團。
劉瑾冷笑着轉身,帶着人正要離去。突然間有人高聲叫道:「劉公公留步。」
劉瑾轉身看去,眉頭頓時擰成了個疙瘩。
「這廝怎麼又來了?誰通知他的?」劉瑾道。
「沒人通知他啊。自己得到消息了吧,不知要做什麼。」馬永成嘀咕道。
劉瑾轉過身來,臉上堆起笑容來,遙遙拱手道:「侯爺怎麼來了?侯爺這一天天的沒正經事麼?」
張延齡滿臉酒氣,大步走來,沉聲道:「聽說劉公公抓捕了奸黨在此,我來瞧瞧。看看有沒有抓錯了人。」
劉瑾皺眉道:「侯爺這是什麼話?咱家緝捕奸黨,侯爺便不要來湊熱鬧了。這不是侯爺份內的事。」
張延齡道:「難道是劉公公的份內事?我還沒聽說,內廷什麼時候有權力緝捕朝廷官員了。」
劉瑾瞪着張延齡的臉,冷聲道:「侯爺,喝多了酒,便回去好好的睡一覺,清醒清醒。咱家要做什麼,可用不着你張侯爺來指指點點。況且,咱家這麼做也是為你張侯爺出氣,你可以不幫忙,但不要搗亂。」
張延齡擺手道:「別,可莫要算到我頭上。你自己想報復他們,可別往我身上扯。我可沒想着要抓了他們,報復他們。」
劉瑾面如寒霜,低聲道:「侯爺看來是真喝醉了。侯爺若無別的事,咱家便回宮了。」
張延齡道:「慢着,你這奸黨名單我瞧瞧,別抓了我的朋友。」
劉瑾皺眉道:「你放心,那個王守仁,咱家可沒拿他來此,正是給你張侯爺的面子。」
張延齡點頭道:「那可多謝了。不過我好像看到了我另外一位朋友。是了,在那兒,工部郎中徐杲。他是我朋友,劉公公你放了他。」
劉瑾心中不快。沉聲道:「張延齡,你莫要忘了咱家的身份。咱家現在實在司禮監掌印太監,可不是之前的我。你對我頤指氣使,指手畫腳,說要放誰便要放誰麼?未免也太自大了些。」
張延齡瞪着紅眼珠子看着劉瑾,猛然噴出一個酒嗝來,熏得劉瑾皺眉仰了仰身子,心中更是不快。
「劉公公是嫌我說話不客氣是麼?那好,張延齡請司禮監掌印太監劉公公給我個面子,放了我朋友徐杲。我擔保他不是什麼奸黨,他只是被人利用。還請劉公公給予通融。這總成了吧?」張延齡拱了拱手道。
劉瑾冷笑道:「張侯爺,你這口氣那裏像是求肯,倒像是逼着我放人。你態度
第425章 侯爺之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