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要請大伙兒來這裏赴宴麼?便是因為,我有件大事要跟諸位商議,求得諸位的支持。也可以說,是帶着大伙兒發財。」
眾人炸了鍋一般,嘰嘰喳喳的詢問起來。
徐光祚瞪着張延齡心想:「有賺錢的好機會怎地不跟我們單獨說?跑來這裏大肆宣佈?侯爺們雖然都是自己人,但總得先緊着家裏人不是麼?這小子是不是糊塗了?」
張延齡呵呵笑着擺手道:「諸位莫吵鬧,聽我慢慢跟你們說。諸位應該知道朝廷要開海禁,通海貿,開市舶司的事情了吧?雖然沒有正式下旨,但是此事已經沒有什麼異議,上下也都不反對。皇上委以重任,要我負責此事,也將以振威營為班底,打造水軍兵馬。這事兒,你們想必也聽聞了吧。」
眾人紛紛點頭,都是消息靈通之人,這種事怎會不知道。朝廷早朝上都議論了好幾次了。基本上達成了共識。
「這件事跟賺錢有什麼干係?叫我說,護國公你是自己找麻煩。搞什麼市舶司開海禁?安安心心的領着團營不好麼?折騰那些事情作甚?」豐城侯李昱說道。
李昱的話其實代表了許多人的心聲。許多人都認為張延齡是瞎折騰。安安穩穩的享福不好,偏要去搞什麼市舶司,開海禁。將來事情多得是,海盜倭寇番國人在海上橫行,將來有船隻被襲擊,必是要找官府的。
而且,一開海禁,倭寇必潛入進來,和地方上的流寇勾結,事情會很麻煩。
在這件事上,許多人其實是不贊成的。但是楊廷和他們之所以不反對,便是看出此事不好辦。但既然是張延齡主持,出了事他得擔着,出了大紕漏他要倒霉,何樂而不為。
張延齡笑着看着李昱道:「豐城侯,人生在世,可不止吃喝玩樂。瞧瞧您,都胖成什麼樣子了。便是不想不動導致的。咱們還是的幹些正事。大道理我也不多說了,總之我這麼做也是為了朝廷好,為了百姓好。具體的情形,我也不想掃諸位的酒興,也不說了。我要說的是,這裏邊有巨大的賺錢的門路。我不想獨享,想要和諸位一起分享。現在參與的,便是乾股股東。將來無論賺多少銀子,都可按照入股比例分成。好事大家有,這便是我今日請諸位來的來意。」
眾人怔怔的看着他,一時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張延齡皺眉道:「我說的還不清楚麼?怎麼你們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我是說,大伙兒入股,一起賺銀子。聽不明白?」
徐延德苦笑道:「你什麼也沒說啊。只是入股賺銀子?如何賺銀子?回報率多少,每家要入多少股?值不值得?這些你都沒說啊。」
朱麟大聲道:「知道那麼多作甚?既是延齡老弟說的話,我信他。要多少銀子入股?我給。多的沒有,五萬八萬兩銀子還是拿得出來的。」
張延齡笑着點頭,論對自己信任,朱麟還是第一位的。自己說什麼,他甚至都不經過思考。
「是這樣的,有些事不必說的太明白。回報率嘛,要看情形。能賺多少,我也說不清楚。總之事這樣。我將這事兒分為二十股。我自己佔六股,也就是三成,其餘七成股份各位分。每股十萬兩銀子。」張延齡笑道。
「什麼?」席上炸開來。
「十萬兩銀子才一股?你這什麼生意?燒錢的生意麼?」
「就是,又不知能賺多少,萬一賠了呢?」
「我可不折騰這事兒。怕是不靠譜。」
侯爺們紛紛咂嘴說道。
張延齡微笑道:「各位,我話還沒說完。這十萬兩一股的認領,還不能是銀子。我要的是咱們封的田產。一畝良田市價八兩,我算你們十兩銀子一畝。兩萬畝上等莊田,算作一股。中等的田畝和最次的下等田畝也成,按照市價折算。荒山野地也是可以的,那便價格更低了。荒坡山地一兩一畝。都是可以的。」
「……」
眾人更是無語。不知道張延齡這是要幹什麼。要大伙兒的地作甚?這可真是奇怪的要求。
「延齡,你葫蘆里賣的到底是什麼藥?」徐光祚皺眉問道。
保國公朱暉也笑問道:「護國公,你要這麼多田產作甚?炒地皮麼?」
張延齡沉聲道:「不瞞大伙兒說,我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