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無所謂的笑笑,筷子往嘴裏一帶,提點道:「辦這件案子你一定主意分寸,沒到圖窮匕見的時候,不要在名義上帶上那個鬼佬。」
「但他肯定會阻攔啊。」
韋世樂又不是剛出道的,一眼就知道就案子的關鍵在哪。
其實不管怎麼處理,和鬼佬對上那是遲早的事。
「那倒也不會這麼麻煩,你只要記住,第一次不必和鬼佬硬碰硬,稍微表現的強勢一點就行, 也不需要真的動手。」周瑜補充了句。
「啊?」
韋世樂詫異的看了周瑜一眼, 這跟他想的不同。
他已經準備好了, 事不可為,強行破倉門, 倉門一破,真相大白。
要不然周瑜找他幹嘛,就是要他玩楞的。
然而,看這意思,並不是啊。
「你這麼說麼,那我就這麼做,只是這樣一來,後續會怎麼樣?」
「後續的事情」
周瑜放下筷子,給他倒了杯酒。
「鬼佬感受到你的威脅,他就會感到害怕,他就會想辦法把這件事給擺平。」
「比如他去找你說的那個副處長?我明白了。」
韋世樂一飲而盡,啪的把空酒杯放在桌子上:「所以最後的角逐還是在上層,我們這邊就相當於是一個點炮的?」
「對咯。」周瑜微笑,喝了一口,「接着副處長肯定會出面幫這個鬼佬,他們是親戚嘛,然後便是我的老丈人和管理副處長出馬,讓他主動捨棄掉這個警司,也就是給他個大義滅親的機會,要不然他都得跟着受連累,誰讓他們是親戚,還是直接的上下級。」
「嘶~神仙打架啊。」韋世樂嘖嘖的倒酒,這樣一套打完,一個高不可攀的憲委層可就沒了。
「主要是我們現在手裏的證據夠了,能逼到鬼佬急,逼到他低頭,要不然鬼佬也不會承認的。」
「高,一想到我能扳倒個警司,這感覺還是非常的爽啊。」韋世樂哈哈一笑。
「神經,喝酒啊。」
一頓飯,吃的挺晚,吃完韋世樂去加入盯梢大軍。
周瑜則是步行溜達,老婆不在家,不着急回去。
主要是他也沒什麼事,剩下的活,他不好直接出面做。
因為他現在的身份就是明面上的飛虎隊倉庫大管家。
某種程度上說,他也是涉案人員,嫌疑人之一。
叮鈴鈴,叮鈴鈴。
「餵。」周瑜接起。
韋世樂的聲音:「這傢伙行蹤有點怪啊,下了班就回家,回完家又去銀行,去了銀行又回家,吶,現在又拿了個行李箱出門,也不知道他要去哪?他請了假去旅遊麼?」
「我都不在辦公室,他跟誰請。」周瑜嗤笑了下,然後嘶的一聲想起了什麼,神情凝重了些:「這傢伙要跑?」
「有可能!哎,又好像不像了」韋世樂聲音越來越弱,像是有點迷糊。
「什麼意思?直接說。」
「他往郵箱裏寄了兩份信,你說要跑路的人會寫信麼?」
「寫信?」
周瑜還真愣了愣,這是玩的哪一出?
這年頭,熟人聯繫都有手機,信這東西,真的很少了。
寫信能寫給誰?
周瑜壓馬路的腳步一頓,瞪大了眼,脫口而出:「icac!」
他第一個就想到了這個,沒別的,這他自己也寫過,還是讓馬幗英左手代寫的。
只是可能麼?
那個魏海峰寫給icac幹嘛?
跑之前舉報他自己貪污?
那不是有病麼?
舉報鬼佬?
這個倒是有可能。
「頭,你剛才是說icac?」韋世樂以為幻聽了。
周瑜拾起腳步,繼續往前溜達:「只能說是一種可能吧,跑路之前良心發現,舉報一波?」
雖然就這樣寄給icac大概率不會有什麼用處就是了。
「當然了,也有可能是其他的政務部門,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