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要人,怎麼,你還當你自己已經縱橫順京無敵了不成?」
呂清笑了起來,嘲諷的看着王珂,「也好,只要你勝得了我,我就將林馨兒交還給你。」
微微一頓之後,他的目光卻是落在了王珂身後的柳夢若身上,陰冷的目光似乎直落到林馨兒的骨子裏,「但若是你輸了,我也不殺你,你為西緝事廠效力三年,你的徒弟也要留在我西緝事廠,你敢不敢賭?」
呂清是西緝事廠三檔頭,說話之積威,給人的壓力,完全不是一般人所能想像,但是王珂卻是依舊一副淡淡的神情,只是反問道:「你說我敢不敢?」
呂清頓時皺起了眉頭。
他先前這些話,一半是真想王珂這樣的人物為西緝事廠效力,一半也是攻心,蘇斬的修為他是十分清楚,王珂能夠拿下蘇斬,而且當日是上杉半藏夾擊,這樣的人物他也不敢掉以輕心。
然而王珂現在只是這淡淡一句反問,便讓他知道,王珂這個出身景天觀的修行者,真的是那種百年一見的,連生死都不放在眼裏的怪物。
這樣的人,凡間常人所畏懼的一切,他根本便是沒有。
「倒是好笑。」
他皺了皺眉頭之後,卻是真的笑了起來,看着王珂道:「今日你要是真能勝得了我,倒是今後永遠記載在鍊氣士的典籍里,一樁奇談。六重天能勝七重天,迄今沒有過。」
「路是人走的,沒有的路,總是要有人走出來。」王珂看着他,也笑了笑。
「很好!」
呂清大笑了一聲。
他的身上飛出一道灰光,擊在一側劉童的身上,那渾身發抖的劉童一點反應都似乎沒有,便一聲慘叫,往後倒了下去,瞬間便是氣息全無。
「這下倒也是徹底清淨了。」
呂清的笑聲依舊尖細,但是笑聲里卻是有種孤高的意思。他雖然是朝堂高官,但能夠以他這種年紀修到七重天境界,首先便是一名鍊氣宗師。
此時他起了爭勝之心,便是將自己的身份都拋掉了,有種純粹鍊氣士鬥法的意思。
也只有他這種心性的人,才能在高位,修行進境又是飛速。
「我還要從你口中知道林馨兒的下落,且你與我公平相搏,我自然也可以留你性命。」
王珂看着呂清,慢慢說道:「我只是和你賭法器,你若勝了我,我的法器自然歸你,我若勝你,你的法器歸我。」
說話之間,他手上那一條一百零八顆金星紫檀細珠飛散了出來,顆顆繚繞着紫氣,如星辰般圍繞在他身周,如在他身外布成了一個天地。
「果然是金星紫檀,這也是天運,一介布衣得到了這樣的法器。」
呂清看着這樣的景象,卻是絲毫都不吃驚的樣子,伸手微動,十三顆法珠也從他的衣袖之中飛了出來。
這十三顆法珠顆顆黑紅色,晶瑩透亮,帶着一種火煞之氣,但是卻有種異樣的甜香味,就好像有黑紅色的糖汁要從內里流淌出來。
「我這法珠,是來自城口的極品崖柏靈木煉製而成,不知你有沒有聽說過。我這串法珠,是靈木在山崖上枯死無數年,吸收日月精華,經自然淬鍊,內里靈氣結晶成糖心一般,有如黑糖,甚至可以直接當靈藥服用。」呂清笑了笑,一臉傲氣,「你既然敢如此賭,那我自然敢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