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告訴你的,我相信其他人也是一樣。」司君墨搖了搖頭,直截了當地拒絕了顧淵的提問,「我們知道的並不比你更多,甚至可以說,綜合了多方信息的你知道的比我們每個人都多,我們的猜想帶有太多的主觀想法,告訴你只會誤導你的思維。」
「可是……」顧淵沒想到司君墨會拒絕得如此乾脆,雖然感覺拒絕的理由顯得有些牽強,但他卻一點辦法都沒有。這場對話的主動權從一開始就牢牢地掌控在對方的手裏,因此在哪裏結束完全取決於對方的意願,「之前為什麼不告訴我這些呢?也是因為不想誤導我?」
「嗯,可以這麼說,畢竟誰都不知道哪個方向才是正確的。」
說這,司君墨站了起來,他伸手輕輕拍了拍顧淵的肩膀。
「如果查不出結果,也不用勉強,畢竟都是些陳年舊事了,不要影響到你自己。我聽你的朋友說,最近這段時間你在學校里過得不怎麼順利吧?如果影響很大,你可以直接放棄掉這邊的事,我相信他們也會支持你這麼做的。」
「朋友?是齊羽?」
「不是哦,是一個來應聘過兼職的男生,好像叫……楊浩?他說他是你的朋友,不是嗎?」
「嗯……應該不算吧。」
」誒?竟然不是嗎?」司君墨有些驚訝,「說起來,他對秋玲的事也很關心的樣子,還問了我關於雪茹的事,我還以為是你讓他來打探消息的,」
等等。
原本有些迷茫的顧淵忽然抓住了關鍵詞。
「雪茹?」
「啊,就是當時文學社的另一個成員,全名沈雪茹,但她從高二開始就不怎麼參與社團活動了,和我們的關係也不算很密切,和秋玲的交集就更少了,我都沒怎麼見過她倆說過話。在秋玲出事之前,她就已經不怎麼來文學社了。不過,出事那天我們到現場的時候,她也沒忍住大哭了一場,但是後來沒有來參加最後一次的討論會。」
顧淵想起很久以前在文學社歷屆成員名冊上看到過的這個名字。
和陳歌他們同為一屆文學社的成員,但卻完全沒有出現在這個故事裏。
這本身是一件挺奇怪的事,但司君墨的解釋合情合理,如果只是年級里曾經有過交集的同學,那麼就算出了意外應該也只會傷心一陣,不會在心裏掀起很大的波浪。但是楊浩應該不會無緣無故地提到這個名字,他應該是查到了什麼別的東西。
「君墨學長,那個楊浩,他後來還說了什麼嗎?」
「嗯……沒有,他就只問了這一句,在我回答完之後就離開了,不過,走的時候,他的表情看起來似乎很困惑,而且還在自言自語。」
「自言自語?」
「是啊,不過我沒有聽清,就聽到了『花』這個音。」
花……什麼東西和花有關?
「不過,顧淵。」司君墨站在前台後面看着他說,「你說你們不是朋友,所以,那個傢伙和你是什麼關係?」
」額……算是認識吧,沒什麼特別的關係。不知道為什麼,他似乎也對十多年前的那個事件很感興趣。」
「這樣麼……希望是我想多了。」
「怎麼了?」
「只是覺得有點奇怪,一般來說,不是朋友的話,是不會去了解對方的吧。」
「啊……應該是。」
「所以,不覺得有點怪怪的嗎?他不是你的朋友,但卻一副很了解你的樣子。」
酒吧,醫院,現在又是甜品店,而且他還進了齊羽的樂隊。
顧淵隱隱約約地感覺哪裏不對。
「總而言之,還是小心點好。」司君墨一邊系上墨綠色的圍裙一邊說,「會主動去了解你的全部的人,除了朋友,就只有敵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