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付雲城的話,趙雯和付崇業可算是吃了一顆定心丸,他這麼說,就代表不會把自己轟出去,換句話說,是他並不排斥這對吃撫養了他幾年的父母突然出現。
那麼接下來,魏夫人的計劃就可以順利完成了。
這對老夫妻十分默契的握住了彼此的手,趙雯剛想該說點什麼,付雲城按下了秘書室直通建,沉聲道「清河。」
電話那邊,傳來清河擔心的聲音「老闆,我在!」
「進來,送走。」
「是!」
話音剛落不過兩三秒,辦公室的門被人從外面砰的一聲撞開。
清河走到付崇業和趙雯身邊,阻攔了他們看向付雲城的眼神,做了個請的姿勢。
「付先生,付太太,這邊請。」
趙雯說「雲城,我和你爸爸後面的生活就全靠你了,你可千萬不能言而無信啊!否則我們只能上街要飯!」
清河回頭看了一眼付雲城。
他一直背對着他們,脊背挺直,整個人靠着辦公桌,很累的樣子。
清河知道,他的情緒一定已經崩潰了,再強撐着。
他看向趙雯說「付氏集團總裁的父親怎麼會上街要飯?付太太,您的擔心純屬多餘。老闆接下來還有好幾個會,不能陪你們了,您需要什麼都可以跟我說,我會一一滿足。這邊請。」
趙雯和付崇業互看一眼,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辦公室。
清河在最後離開,辦公室門關成最後一道縫隙的時候,他擔心的眼神一直緊鎖付雲城,就看到他一直挺直的後背在一瞬間傾瀉下來。
只看背影都能感覺到,他整個人頹廢了好幾圈。
吱呀一聲,辦公室的門關閉。
清河轉身就撥通了城中心的公寓電話。
這會兒,顧清歡剛買完裝備回家,她在策劃一場求婚儀式。
是的,她要和付雲城求婚。
只有結婚了,離婚後,她才能得到付雲城最少一半的財產。
這些財產里,有很大一部分都是顧家的,她有義務拿回來。
她穿着高跟鞋,拎着大包小包,剛進家門,就聽到家裏的電話鈴鈴鈴響個沒完。
丟到手裏的東西,她一路小跑飛奔過去,坐到沙發上氣喘吁吁的接起電話。
「餵?」
電話那邊,傳來清河低沉無奈的聲音。
「夫人,你在哪兒?」
顧清歡說「我在家啊,我還能在哪兒?」
「你能來公司一趟嗎?老闆這裏出事了,他現在很需要你。」
顧清歡心裏一喜,好在她能壓住自己的情緒。「付雲城出什麼事了?」
清河說「他的父母,那對明明應該去世很多年的夫妻,今天突然出現在老闆面前。」
顧清歡整理口袋的手瞬間頓住。「你說什麼?」
「很意外是不是?我也覺得很意外,這已經不能稱之為意外,這簡直就是離譜!」
「夫人,老闆現在的情緒很不好,他真的很需要你,你能過來安慰安慰他嗎?他現在受着傷,除了你,誰也靠近不了。」
清河太了解付雲城了。
這時候,他就是一隻獨自藏在角落裏舔舐傷口的獅子,誰靠近,他就會咬死誰。
除了顧清歡。
顧清歡早就知道他父母健在,所以對這件事並不意外。
付雲城是死還是活她一點也不關心。
就此死了才好呢。
真正讓她驚愕的,是魏夫人為什麼會讓付崇業夫婦回來?
難不成,是想幫助自己完成復仇?
可他們年事已高,滿頭白髮毫無社會能力,回來能幫自己什麼?
正納悶時,對面傳來清河着急跳腳的聲音「夫人,你聽到我剛才跟你說的話了嗎?」
「餵?夫人?」
顧清歡冷眸微垂,唇角勾起一抹薄涼的淡笑。
「你等着,我馬上過去。」
掛了電話,顧清歡換了一聲休閒裝,又畫了個淡妝,拎着包包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