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
沈一白和付雲城同時走到顧清歡面前。
這時候,門口傳來鳴笛聲。
兩輛警車停在門口,穿戴制服的警察走入,為首的拿出警官證示意了一下,一身正氣的說「你好,我是涼國涼城的警察,依法逮捕付雲城,這是逮捕令。」
話落,他又拿出逮捕令,隨後直接讓手下將手銬帶到了付雲城的手上。
「老闆!」清河瞬間不淡定了,衝上去要阻攔「你們是哪個警局的警察?誰允許你們這麼對我老闆的!把你們手銬給我解開!」
付雲城卻說「清河,別鬧。」
他比任何時候都要淡定「有些事,總要有個結果,我願意承擔。」
「可是,」
「沒有可是。」
「這裏就交給你處理,好好照顧清歡。」
警察帶走付雲城,走到門口時,付雲城突然停住腳步,回頭看着那個身着婚紗,卻一身血紅的女人。
她似乎還沒從震驚中反應過來,呆呆的看着他離開的方向。
付雲城不舍的她。
可有些事,他必須要去處理,去面對。
這是他過去所做之事應該受到的懲罰。
他紅着眼眶說「清歡,不送送我嗎?」
顧清歡拎着婚紗裙擺要靠近他,被沈一白拉住。
「不要去清歡。」
顧清歡淡漠的甩開,一步一步走到付雲城面前。
「為什麼?」她也已經反應過來,知道這一切都是付雲城做的,也知道,警察之所以會找到這裏,極有可能是他自首的。
果然,他說「我自首的,去承擔我該承擔的。」
「等我,好嗎?」
顧清歡隱忍着情緒,眼淚卻依舊不受控的往下掉。
「付雲城,你非要這樣嗎?」
「我想真正的靠近你,只要你不原諒我,我就會一直贖罪下去,任何方式都可以,多久都可以,誰讓我過去那麼對你。」
「你別以為這樣我就會心軟!有些傷害留下了就是留下了!」
「我知道,可是清歡,我離不開你。」
「你等着我。」
隨後,他看向不遠處的沈一白,惡狠狠的「別以為落入這皇宮被你折磨是因為我鬥不過你。」
「沈一白,如果清歡心甘情願嫁給你,我無話可說。」
「你如果敢趁着我不再做任何違背她意願的事,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隨後,他溫柔的撫摸着顧清歡的臉頰,在她額頭落下濃烈的一吻,儘管滿眼滿心的不舍,可還是轉身走向警車。
自此後,再也沒有回頭看顧清歡一眼。
再多看她一眼,他很怕自己會後悔,會不顧一切留在她身邊,哪怕是滿身罪行也在所不惜。
五年後。
某偏僻山村,簡單卻乾淨的教室里,坐滿了大山裏的孩子。
顧清歡是這裏唯一的老師。
孩子們青澀稚嫩,卻滿是期待的看着黑板上的文字。
顧清歡耐心的教着他們。
一聲聲朗讀悅耳的從窗外蔓延到破舊的操場上,學校外茂密的林蔭道上。
她已經在這座距離涼國和嘉國都接近幾百萬公里的小鄉村里做支教老師整整四年多了。
四年前,她跟着清河處理好嘉國的事,便將嘉國的種種事宜都交給了陶鑫磊。
付雲城被判了五年,但他的事業全盤都有清河盯着,牡丹也交給了清河。
至於沈一白。
她終究無法擺脫他的痴心和不舍,選擇不告而別。
偶爾去城鎮買東西,她還能看到沈一白尋找她的廣告。
可她不想再理會了。
鄉村支教四餘載,習慣了這裏慢悠悠的田園生活,接觸的孩子,家長,村民,都是單純又美好的人,她已經漸漸忘卻了過去的傷痛。
那些豪門裏遭遇的所有爾虞我詐,似乎都成了上輩子的事。
自從父母去世後,她還從來沒有這麼放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