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難他們,更不會再干涉他們的生活。
這是沈家交出所有財產的代價。
他為什麼會食言?
也對,像付雲城這種垃圾,用那麼髒髒齷齪的手段對付她一個女人,能懂得什麼契約精神。
她的手機送去陳飛揚那邊化驗還沒有拿回來,她必須找個可靠的地方通知沈一白付雲城已經找到他們這件事。
正在街道上尋找可以打電話的地方,一輛越野車停到了她面前。
車窗搖下來,陶鑫磊玩世不恭的臉出現在她面前。
「嗨美女,去兜個風嗎?」
顧清歡毫不猶豫的打開車門上了車。
「開車。」她冷聲命令。
陶鑫磊想給她系安全帶,通常坐在他副駕駛位的女人,只要他使出系安全帶這一招,就會徹底淪陷。
他挑眉,已經想到顧清歡在他懷中沉淪的模樣了。
只是,剛靠近,顧清歡用手指戳住他的腦門,用力推開他。「你幹什麼?」
陶鑫磊揉着額頭,委屈巴巴。「幫你系安全帶啊!沒長心的猴子!」
「我自己來,你開車,馬上離開這裏。」
她動作麻利的系好安全帶。
陶鑫磊這才發現不對勁,上下打量她,眸色突然變的很嚴肅。「不是吧顧清歡,你受傷了?」
「別人的血。」
「誰的?趙萬的!?他居然欺負你一個女人,瑪德,我去扒了他的皮!」
陶鑫磊伸手就要去後車座拿鐵棍,被顧清歡按住。「不是趙萬,是我自己的事!你到底開不開車?不開車我下車了!」
陶鑫磊一腳油門竄了出去。
越野車很快駛入夜晚擁擠的車流。
車廂內,格外靜謐。
良久,陶鑫磊試探道「你不會是和你未婚夫打架了吧?」
「這年頭,夫妻吵架都這麼暴力的嗎?一身血。」
「話說我用不用給你未婚夫叫個急救車啊?」
「不要沒話找話。」顧清歡揉着太陽穴,努力理清混亂的思路。
心思被拆穿,陶鑫磊很無奈,終於正常了一點。「我說,你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顧清歡沒理他。
他繼續無奈「就算不說,你總要告訴我你要去哪兒?」
顧清歡想到剛才被付雲城堵在屋裏就後怕。
她渾身都在發抖,已經說不了一句整話了。
她努力壓抑着胸腔里的恐懼,逼着自己捋直舌頭。「能把你手機借我一下嗎?」
陶鑫磊立刻遞給她。
她道了謝,接過後直接撥通了沈一白的手機。
電話一直被掛斷。
她不厭其煩的打過去。
最後,打了二十幾次時,沈一白不耐煩的接起來。「陶先生,我在等別人的電話,麻煩你,」
「沈長老。」顧清歡淡定的說「付雲城來了。」
「清歡?」沈一白明顯愣住,緩和了好幾秒才說。「你說誰?付雲城?」
「是。」
「你和陶鑫磊在一起?」
「是。」
「位置告訴我,我去接你。」
顧清歡想告訴他位置,可她說不了那麼長的話,舌頭打結。
陶鑫磊將她的狼狽看在眼裏,沒拆穿她,搶過她耳邊的電話。「世貿大廈門口,給你十分鐘時間來接人,否則人我就帶走了。」
陶鑫磊直接掛斷了電話。
車子很快停在了世貿大廈門口。
陶鑫磊脫掉外套丟到顧清歡頭上,並把車內的暖氣開到二十七八度,打開了溫情的音樂,帶上了鴨舌帽和口罩下了車。
「顧清歡,在別人面前哭很丟人嗎?」
顧清歡被他的衣服擋住了視線,呆呆坐在那,沒有任何回應。
陶鑫磊一臉無語的表情,「你只有十分鐘時間整理情緒。」
說完,砰的一聲關上了車門。
車廂內,音樂安靜的流淌。
暖風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