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風聞,總是傳的很快,
勾欄瓦舍,酒樓茶館都是消息靈通的地,當然也是那些那些閒散漢子扎堆的地。
臨江城,聚賢樓,
一說書先生飲了一口小酒眼睛微微眯着。
酒樓的大廳此刻已經人滿為患,
說書先生是個有趣的人,同時也是消息極為靈通的人,不知道他從什麼時候來,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走,但誰都知道自從他來了以後,這家原本破落的酒樓變得紅火起來。
生意興隆,日進斗金。
卻很少有人奔着這酒樓的吃食而來,倒是有人不遠千里跑來聽着先生說書。
可那說書先生卻很少說書,偏偏喜歡點評那江湖上的奇人趣事,江湖上有任何風吹草動張口就來,說起來時更是妙趣橫生。
說書先生夾了一顆花生米放入嘴中,盯着手中的紙條愣了愣小鬍子微微翹起。
「老頭,別像個娘們一樣磨磨唧唧的。」
「是小爺的銀子沒到位,還是怎地?」
話音還未落下一錠整整五十兩的雪花銀便落到了那說書先生的木桌上,震得盤中的花生米亂跳不止。
「好說,好說!」
「今個,咱們臨江郡發生了一件頂天的事兒。」
那說書先生眉開眼笑的把銀子收入袖中,一拍驚堂木娓娓道來。
「老頭子我也是剛剛的得到的消息,那天底下的頭號反賊徐家父子流竄到了咋們臨江郡。」
老頭子話音落下,整個大廳便是炸開了鍋。
「我滴個親娘咦!」
「那可是整整一千二百萬兩銀子,怕是夠小爺把這全天下的姑娘贖了身還有多餘的。」先前打賞銀子的富家子弟吶吶的開口道。
「老子要是取了那對父子的項上人頭,當上了關內的萬戶侯,一頓吃他娘的十隻燒雞!」
一個光着膀子的漢子一拍木桌大吼了一聲,桌上的饅頭頓時就不香了。
「各位看官老爺,還請稍安勿躁。」
說書先生眯了眯眼,又是偷偷灌了一口小酒。
「那反賊的人頭要是那麼容易取下來,還輪得到在座的各位?」
「話說,今個晌午咋們臨江郡的四位三品高手不知從哪得到了消息,跑到那沂水湖邊圍殺那反賊父子。」
說到這那說書先生停住了嘴,底下眾人被勾起了好奇心,一個個仰着脖子,支着耳朵,直愣愣的等着下文。
說書先生摸了摸漂亮的八字鬍,拖了片刻這才不疾不徐的娓娓道來。
「誰都知道,咋們臨江郡成名已久的高手有兩位,那大山大水中獨坐釣魚台穩如老狗的釣叟,還有個就是整日揮着一把柴刀,砍光了幾座大山的樵夫。」
「樵夫和釣叟的名頭,想必在座的各位都聽說過吧。」說書先生恰到好處的把話題引向了在座的各位聽眾。
「那是自然,樵夫那廝當年當年揮着一把柴刀殺得整個臨江郡血流成河,十幾位江湖名宿死在了他的刀下,一把柴刀愣是把這臨江郡攪得天翻地覆,刀上殺氣滔天,偏偏合大門派還拿他沒法子。」
一粗糲的漢子提起這些往事還歷歷在目。
「至於那釣叟,一把魚竿硬生生舞得水潑不進,那漁線更是傳說中的天蠶絲所制,水火不侵,刀槍不入,當年我們上水幫爭地盤時,花了整整三萬兩銀子請他出手。」
「只見那釣叟,魚竿一揮那細得肉眼不見的漁線便飛了出去,不到一炷香的時間那百十個精壯的漢子便倒下了,整個身子被那天蠶絲一分為二,花花綠綠的流了一地……」
說完後那漢子便不再言語,而大廳中的眾人都愣住了,三品在說書先生口中是常客,可距離他們這些普通人實在太遠,如今聽一個親身經歷過的人細細說來還是足夠震懾人心。
「還有兩位三品是誰?」
「一個一襲紅衣天賦絕頂的小姑娘,另一個是上靈寺的老和尚。」
「紅衣姑娘不過十七八歲的年紀,已然三品,甚是妖孽,至於那老和尚一葦渡江的輕功也是修煉到了極致!」
「這樣四個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