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如」馮忌對曰:「不可。夫以秦將武安君公孫起乘七勝之威……」
如今算來這趟系統安排的身份還是極為貼合記憶中那個人的,不過家世還要落魄許多。
已至午時三刻,
身穿黑金蟒袍的少年郎依舊站在城頭,四周駐守的兵卒也是伸着脖子往城外看着同樣好奇值得殿下如此等候的人是什麼模樣,三頭六臂還是刀槍不入?
「殿下,要不歇息片刻在做等候。」
百曉生端來一碗冒着涼氣的冰鎮酸梅湯遞到徐閒身前。
「不必了,人來了。」
徐閒遙遙望着城外數里處輕笑出聲。
「去取一壇茅柴為來人接風。」
「諾!」
百曉生看着徐閒嘴角的笑意有些出神,講到底殿下還是第一次如此鄭重其事的等一個聲名不顯的人。
炎炎烈日下,
三五兩牛車正風塵僕僕往上京而來,細細看去不過十餘人其中八九人俱是滿頭白髮,老邁龍鍾,駕牛車的三五人同樣已至中年皆是一身破舊黑衣,唯獨中間的一輛牛車上一少年郎不過及冠之年正眺望着那高聳的城牆眼中有莫名的神色升騰起來。
「終於到上京了!」
「我公孫家蜷縮於郿邑郡家道中落近,百十年來更是人丁凋零,最後竟是落得隱姓埋名的下場,如今正值風雲變幻之際,舉族投誠便是能復祖上萬分之一的榮光,老夫便是死了也值了。」
遠遠望着上京的城郭年過花甲的老者杵着手中的拐杖頓了頓,眼中竟是有淚花湧現。
「起兒,這趟入京正值南征,你幾位叔伯憑藉祖上餘下來的本事,想來從軍也能殺出一條朗朗乾坤來,不說封侯拜相,可弄個爵位也不是難事。」
「你自幼熟讀兵書,深得用兵之法,可我公孫家不及祖輩榮光,便是從軍並無功績傍身,只能從底層摸爬滾打,可你畢竟是我公孫家的獨苗了,便在軍中謀一個文書謀士的位置吧,上陣廝殺衝鋒一事便交給你的叔伯若真是除了意外也不至於從此斷代。」
老者望向牛背上神情淡漠的少年開口道。
「叔公,起兒省得!」
白起目光在周遭掃了一圈,看着幾位叔伯的目光,長嘆了一口氣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牛車很慢,
徐閒不急,
只是靜靜地看着,
一盞茶過後,
牛車已經到了城樓下不足十丈,
定睛看去,
牛車上那少年郎頭髮用黑巾束起,一身純白布衣已有風塵之色,外邊套着的黑甲同樣有刀槍劍戟的痕跡顯然是祖傳之物,雖是少年可眉宇間總有一股子揮之不去的冰冷之色。
「吱呀吱呀……」
吊橋放下,
護城河上有水珠被激盪而起,
被修繕過後的厚重城門緩緩開啟,
有灰塵簌簌下落。
入眼,
一身黑金蟒袍的少年郎正提着一壇美酒,
邁出走出城門。
走出十餘步後站定,
舉目望着牛車上那個白衣黑甲的少年。
「這是何人?」
先前的老者揉了揉眼睛問道,看清楚城門大開處那個一身黑金蟒袍的少年郎徹底呆愣住了,如今天底下有膽子穿這一身衣裳的只有一人。
「快扶我下車!」
老者慌忙從車上翻身而起,身旁的幾位中年漢子也是幾位茫然呆愣在牛背上,老者下車理了理身上的布衣,便要行禮,便是公孫家顯赫之時遇上眼前來人的身份也要畢恭畢敬何況還是說落魄到如今的田地?
「不必多禮!」
徐閒揚手道,嘴邊一直掛着溫和的笑容。
「本殿,特來為公孫家入京接風洗塵。」
「殿下,草民……」
老者眼角有濁淚流下只是覺得受寵若驚,原本以為此次能夠入京都已經是天大的喜訊,能走個側門安然無恙的投軍便已經是一帆風順呢,哪裏又能夠想到不僅城門大開,更是當朝殿下輕易出城相迎。
第一百四十三章本殿許你見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