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不會追尋獸蹤,一路找來全靠雷達似的染血繡鞋。
但現在繡鞋沒了用,鬼嬰螢火蟲也在四處亂飛,沒有帶路黨的自覺,衛洵看似沒有辦法再繼續追蹤下去——不,他真的沒有辦法嗎?
衛洵掏出小玻璃瓶,開了蓋往外一磕。
「嗡嗡嗡——」
被困在玻璃瓶里一路的金蚊子像顆橙汁糖球般躥了出來,卻沒有飛走,而是圍着衛洵嗡嗡亂飛,似是表達自己的欣喜,想要和他貼貼。
「你聞聞這血的氣味。」
衛洵把繡花鞋給它貼貼「帶我找到它。」
蚊子對血該是很敏銳的,當獵狗來用也很正常吧。
「嗡嗡嗡?」
金蚊子順勢落在繡花鞋上,四對翅膀順服收攏,和衛洵大眼瞪小眼。衛洵高深莫測盯着它看了幾秒,確認這蠢東西是聽不懂自己的話。
想要和金蚊子溝通,控制它的話,衛洵還要給它一點血。
「真麻煩,我還得接受你的效忠嗎?」
衛洵挽起袖子,露出蒼白瘦削的左臂,和左臂上的瑪瑞亞蝴蝶刺青。不是錯覺,這刺青的位置又往上移了,現在已經到了大臂與小臂的交界處。
那塊皮膚露出來,金蚊子立時激動瘋魔了,翅膀快的扇出了虛影。像顆子·彈般衝過去,一個扎猛子落到衛洵手臂上開始小口小口吸血。
「少吸點,沒用的小東西。」
雖然被吸血沒有任何痛感,但衛洵刻薄抱怨道「向我效忠的怎麼不是蚊子就是蛆,就不能來點威猛的東西嗎。」
『嗡,嗡嗡主人!』
興高采烈吸血的蚊子在他腦海里嗡嗡直叫,終於能較為清晰地表達出自己的念頭。
『主人嗡嗡!』
它十分克制的只吸了一點點,剛夠與主人結契的量就十分有自我管理意識的不吸了,金蚊子拔出口器後它猛地振翅疾飛出去,一頭撞到了旁邊的樹上。
這架勢看的衛洵一愣,沒等他琢磨這蚊子是傻了還是醉血了,就見金蚊子又晃晃悠悠飛了回來,纖細節肢里抱着什麼東西。
『嗡,嗡嗡,主人』
金蚊子的嗡聲都顯得虛弱起來,把一樣東西放到衛洵手裏。
「嘶——」
饒是衛洵在看到這東西的屬性後,都驚詫倒吸了口冷氣。
【名稱變異¥口器[金]】
【品質???】
【作用吸血≈!】
【備註≈…無痛…堅硬≈】
他還從來沒在一件物品介紹里看到過這麼多的亂碼!
金蚊子虛弱嗡嗡聲響在衛洵腦海里,他知道了這似乎是魔蚊一族特殊的效忠儀式,魔蚊在找到命定主人後會獻上自己的口器,代表絕對忠誠,往後沒有主人允許,它寧願餓死,都絕不會再吸其他生物的血,絕對只吸主人的血!
當然了,口器斷了還會再生,但魔蚊交給主人的,是從卵里出生後,伴隨它一路成長的最好口器。之後再生的口器都沒有這個好。
而口器的效果和魔蚊異變方向相同,這隻金蚊子進化程度不高,很多意思表達不出來,衛洵只能明白它說自己口器『很硬』,『不疼』,這兩點,和物品提示上基本吻合。
「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衛洵捏着手心裏金針似的口器好奇打量,這小玩意竟然連旅社都無法鑑定嗎。聯想到之前他和魔蚊的戰鬥,金蚊子對他的效忠,旅社都沒有任何反應。
它們究竟算是什麼?
『嗡嗡,主人,東西……』
歇夠了的金蚊子嗡嗡飛起,本能討好衛洵,它沒有『我』的概念,本能覺得自己就是主人的零部件,表達的意思不中聽,但衛洵也不會跟一隻蚊子計較。
尤其是金蚊子嗡聲還很虛弱,卻已經開始履行獵犬的職責,繞着繡花鞋飛了一圈後,直衝沖向着西北的方向飛去。
繡花鞋是從屍化飛狐統領體內掏出來的,當時衛洵發狂把屍化飛狐統領撕碎成了肉沫,這隻鞋上沾染的血味格外濃重。金蚊子嗡聲在衛洵腦海中響起。
它在那個方